可在暗中的绝顶等候着他的并不是回想,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大斧!他立剑点地,跃身半空,踏斧背而起,未待落脚,又稀有枚暗器飞来。他一剑荡尽,在崖上立住,视觉还未完整规复,隐有一黑一白两把快刀砍来。陆无涯一退一闪,只见刀刃急横,斜扫而下,转攻腰间,旋即刀攻剑挡,连拆五招。无忌剑锋利颀长,本为杀器,此时却只得戍守,阐扬不出,反倒略显粗笨。
他叹了口气,持续说道:“当时剑派已同毒教对抗多年,林一平决定破釜沉舟,率全数弟子反击,大破毒教,乃至攻到了五仙福地外。但那五仙福地地处苗疆毒沼,又有高矮乱丘相阻,易守难攻,对峙几日,仍未能攻入教主地点的炼仙宫。人困剑乏之时,御灵堂与锻血堂俄然来袭,五仙教顺势反攻,剑派惨遭夹攻,一时堕入灭门之危。为保全剑派,林一平与你爹死守阵地,命宗政承锋带领多数弟子先行撤离。如此一来,剑派根底是保住了,但……唉!”
陆无涯顿时了解了为何宗政承锋一心要剿除五仙教,却没有接话,也没有神采。
“我四人居此百年,本不该管楼外之事,但既然都让你拿了两柄剑,我也就多说一句。你师父那么傲岸的一小我,半生都不肯涉足此地,本日却将你派来,定是对你极其看重。你并非无情,别令在乎你的人绝望才是。要走的话,转动第二行第二列的剑,暗道的门自会翻开。”老迈顿了顿,回身踹向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老二和老四,“你们两个去把老三扛起来,我们上楼了!”
“这类事怪不得谁。何况,当时少林疲于对于阎公子,而墨门接连内哄自顾不暇,得知剑派遇袭能派人援助已属仁义。两派到时虽是为时已晚,却带回了三柄遗剑,其一是林一平的剑非剑,别的的则为一对雌雄剑,也就是你娘林诗的百禁剑与你爹的无忌剑。再厥后,宗政承锋接任掌门,因自愧而发誓不入此楼,宁肯自损也要催使剑非剑,便派弟子将百禁无忌送了出去。”老迈递了个眼神,老四当即会心,朝楼上走去。
“我从未听过这些。”陆无涯道。
“凭甚么?之前来的掌门都是一次拿一柄!”老二道。
陆无涯连挡连退,俄然背后一寒,方觉已是崖边。白刀横扫而来,他以剑脊抵住刀尖,向上轻挑,同时腰间一软,令上半身向后倒去。刀尖顺剑而移,自他衣带半寸之上扫过。眼看摔下崖边,他仓猝反手立剑,勾住刀刃,借着白刀收招之力,腰间猛挺,站直回身,借机横扫,直将持刀之人胸前划出一道数寸长伤。黒刀见他受伤,仓猝上前接住,搀扶后撤。
“此二剑,白为无忌,青为百禁,铸于何时不成知寻。据传这两柄剑本为一对佳耦统统。夫为文官,善剑却不喜杀,遂携这似锏普通的百禁剑以备防身。妇为杀手,本欲为安宁放弃旧职,无法杀性难改,便依百禁剑打铸了无忌剑,暗中为其夫刺杀异己。厥后事情透露,夫劝其向朝廷认罪,妇不肯从,争论不下,终究厮杀。夫几得上风,却都不忍动手,为不让其妇再开杀戒,只得自撞无忌剑而死。妇肉痛欲绝,也随其夫自刎,空留两柄好剑活着。”老迈道。
“三十年前,剑派鼎盛空前,门众千余,更不乏天赋弟子,远非少林墨门能及,实乃朴重龙首。特别是你爹陆途,未满三十便已参悟透了《太玄功》,更是将《无极九重经》练至六重,与其师林一平不相高低,很有赶超我等老骨头的架式。”老迈说着,身后的老二老四也是点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