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他右臂高抬,猛地一掷,竟将无忌剑投射而出,直刺木承沙左臂!
喘气之间,数招已过。
经太长时候修练以后,内力逐步进入化虚阶段,常常出于体外,其状似烟似气。
是《崩山拳》!每临劲敌,陆无涯的对策老是以命换命,力求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但这崩山一拳,就算他汇尽浑身内力使出《大力金刚掌》,也是千万接之不下的。他牙关一紧,仓猝以剑尖撑地,向后撤步,同时从背后抽出百禁剑来,护于胸前。
思考之际,他快剑疾出,连攻木承沙左拳。木承沙面色微动,情急之下,忙出右拳相护,不得已右退半步。这半步之退看似微不敷道,实则将其缺点透露无疑。但他也算得上经历老道之人,深知再想以守代攻,已是不能,因而再退两步,站定身子,右拳聚力,只见数道褐光顺青筋而现,愈涌愈急,汇于指虎之上。
陆无涯忽觉背后一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人群火线,正被方锐以刀尖抵住喉咙的不是别人,恰是他再熟谙不过的夏饮晴。
陆无涯若要避开此拳,唯有闪身下擂!
眼看陆无涯面露嘲笑,木承沙猛地站起家来,吼怒一声,疾走上前,似是发疯普通,摆布连攻,拳拳劲风,却越打越慢。陆无涯知他已乱阵脚,只是连连遁藏,待得迟缓,挥百禁剑横扫而出,将他砸飞丈外。
陆无涯当然不知此中细节,只道《金氏遗脉》特性奇特,而木承沙体内两股内力截然相反,又摆布分招较着,因而趁他没法收回右拳的时候,掷剑左攻,实为无计之计。
陆无涯已将无忌剑拾回右手,直指向他,道:“你派人护送李客等人前去云州,再交出玄武石牌,我便饶你不死。”
陆无涯身经百战,大多处于田野,山侧林间,闪避自如。而这擂台虽说算得上宽广,但老是有范围限定,每退一步,都要担忧是否会被逼入角落;每进一步,又要考虑有无被对方反击换位的能够。且木承沙内力霸道,倘若给他机遇拉开间隔,聚气发力,就凭陆无涯的亏弱内力,只怕挨不住一招半式。幸亏陆无涯自知如此,自始便以快剑连攻,不敢让步分毫。
心急之下,他只得效仿初度之法,破钞重金,自别人购得内力,传与本身。再次受功,他只觉内力有所长进,便觉得能够借此练成神功,因而数次故伎重施。谁知修练《金氏遗脉》所得内力非常奇特,越是修练,就越是没法与其他内力相解相融,又是以功特性,不光临死之时,周身内力没法传出,故而数道内力在五脏六腑相互缠斗,令他痛苦不已。
在遇刺以后,他以木承沙的身份打通各路,逃至北境,于白沙镇建立白沙帮。当时他武功已是不低,只是还未到能以此服众的程度。
木承沙嘴巴大张,收回似叹似喘的声音,任由唾液和鲜血一通淌出,与没法禁止的涕泪混落在地。他目光痴痴地盯着擂下,艰巨地呼吸着,终究说出话来:“砍啊……挑啊……你……你在等甚么?是在等粮草起火么?”言罢,双颊皮笑肉不笑地颤抖起来。
本来,木承沙虽得高人传功,勤加修练,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