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狐明显是第一次见到公孙莲,惊骇得直想逃窜,无法被抱得太紧,摆脱不开。情急之下,它竟想去咬公孙莲的脖子,却被计不灵捂住了嘴巴。它瞧瞧计不灵,又瞧瞧公孙莲,用爪子蹭了蹭脸上的泪水,旋即明白了这小丫头并没有歹意,终究放弃了进犯。
“我是公孙古的女儿,不姓公孙姓甚么?”公孙莲道。
“你都打赢了还不能等人家哭完再说话啊!”公孙莲俄然叫道。
“哦这个你放心,你见不着他了。”苦木道。
蓝衣女子道:“我乃公孙古之女,单名一个莲字。”
御灵堂世人不明环境,连人带虎收招退步,站回核心。
闻言,世人哗然。
他瞧见公孙莲手上的厚皮手套,心道:定不能再随便碰那小丫头的鞭子,如果剩下这把镰刀也被夺去,赤手空拳可难对于边儿上的老虎。
只听还活着的五个大汉齐声道:“部属不敢!”
计不灵落在崖下的时候,仰躺在地的陆无涯正忙着将趴在身上的雪狼尸身推开。那雪狼比人高出两三头的模样,四肢壮硕,如何也得有两百斤摆布的重量,毛发与小狐狸一样乌黑,泛着淡淡微光,将其尸身上的十余处剑伤映得格外渗人。
见她一会哭一会笑的,苦木沉闷好久,终究憋出一句:“她公然有病。”
“不迟不迟,来的恰是时候!”苦木松了口气,心道:陆无涯这不靠谱的,半天连几只破狼都杀不死,害得我几乎躺了!还好我早有筹办。
“这世道太乱,谁晓得你是不是你爹生的。”苦木道。
苦木愣了愣,道:“你有病吧。”
公孙莲瞪大红十足的眼睛,一把抱住雪灵狐,欣喜道:“雪……雪灵……”
四周之人不管家数都是一惊,停动手来,盯着苦木,不敢言语。就连陆无涯也站住身子,皱起眉来。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人叫道:“《金钟罩》!是少林寺的《金钟罩》!”
“金你个脑袋金。”苦木肿胀的体型垂垂缩至普通,明显是药效已过。他面色惨白,喘着粗气,道:“这‘化参功’本就是本堂自家工夫,看着与那《金钟罩》有几分类似,但修炼体例却大不不异。只因当年夺天教一战,本堂为避与少林寺相通之嫌,才将其列入禁功,与那以活人内脏炼药的药方一样,非历代堂主不成习得。”
苦木瞅了瞅她,不屑道:“你谁啊?小丫头就敢跑出来装蒜。”
但苦木的两侧肩头皆已陷于虎口,不管如何是遁藏不开了。就在利齿合拢的顷刻,鲜血四溅,只见几对虎牙在哀嚎间断裂,两端银虎倒落在地,双掌捂头,各处打滚。
中间的陆无涯实在无言以对,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向育德居走去。
俄然,它直立虎躯,用心把背上的公孙莲摔落在地,旋即长啸一声,再次向苦木扑去。苦木料到如此,早已聚内力于右拳,心道只要再将其左眼打瞎便可出险。但他并未推测另有第三头银虎从本身身后的草丛蹿出,张牙舞爪,夹攻而来!
公孙莲顿时怒发冲冠,手舞链鞭,猛拍虎头,反身冲去。
“呃……主张不错,但我才不干。”计不灵走到公孙莲身边,蹲下身子,“瞧瞧这是甚么?”将怀里的雪灵狐递了出去。
“我是不是胡说,还由不得你一个被自家驯兽丢下背的小丫头多嘴。”苦木艰巨地抬起胳膊,颤抖着取出两粒丹药服下,看来也是受伤不轻,只是隔着衣物没法查明,“我堂弟子不信赖的,大可归去扣问长老,若谁能问出些不符,我自会以人头与堂主之位一并作为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