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望着那颗被吃得脸孔全非的“人头”,陆无涯实在想不出他们与司空剑有何辨别。
“此次循环令的线索当真是格外恍惚。十五年前,计无筹,也就是我哥哥,他被赏格的那次,阎公子才获得一块石牌,就跑来把他给杀了。”计不灵瘪了瘪嘴,“不过也没甚么体例,谁让我爹曾经坐过一时官椅,虽说本领不大,但在庐州一带的名头倒是不小,找起来实在轻易。”
“没听过吧?就是一个不自量力想要搞垮循环殿的小门派。”计不灵嘲笑一声,“计无筹十五岁那年,便受仁胜天之托,成了长生堂的副堂主,带着他的一群猫狗弟子,没日没夜地调查循环殿的下落。成果第二年,他就成了循环令的目标。而他的‘刀王’义夫仁胜天,也从当时起就销声匿迹,再没有呈现过江湖当中。”
这是甚么?陆无涯凝睇动手中沾满鲜血的铜坠,眉头收缩,还是毫无眉目。
“等我杀够再说。”陆无涯轻功起家,乘风而行,直奔司空剑观。
二十年前,仁胜天手持一把“虎啸刀”独步江湖,四周除恶扬善,行侠仗义,斩杀各地恶霸无数,故被世人尊为“刀王”。如此妙手,竟也不得不在循环殿面前被迫屈就。陆无涯不由回想起那日循环殿殿主现身时,六合变色之景,只觉背后一寒。
“胆量挺大。”陆无涯打趣道。
就在这时,他的掌心传来一阵冰冷,只见萧香雪将一个形为剑鞘的铜坠放入了他的手中,而后倒在血泊,闭合双目,颤抖半晌,终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长生堂?”陆无涯道。
太阳垂垂偏入西山,用尽最后一缕暮色,终将东方染为血红。
“没甚么。”陆无涯假笑了一下,“去吧。”
无涯哥哥?莫非……莫非她规复影象了?陆无涯感受明天实在有些怠倦,不肯再多猜想,只道:“我是问你如何样。”
此时,司空剑等人被杀、剑观被烧的动静已经传回了村庄。村庄中心,村民们用米面捏出了一颗“司空剑的人头”,将其烤熟以后立在篝火中心,一人撕下一块,边吃边唱,觉得庆贺。
或许,只是不敷强大吧。
本来阎公子与他有杀兄之仇。陆无涯皱了皱眉,道:“循环令为何要赏格你的兄长?”
“呃……”计不灵从屋中取出两封手札,方才向他走了两步,忽觉厉风劈面,顿时竟已被无忌剑抵住了胸口,吓得当即大呼起来,“别冲动!本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