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狠下心来:“还要我再反复一遍吗?明天,不,最迟后天,我会找状师联络你……”
她也没有回到爸妈家,考上大学那年,她用积累的压岁钱,在高铁站四周买了套小公寓。本来是死党集会的奥妙基地,现在却成为她独一的避风港。
他冰冷的声音像刀刃凌迟她的心,几次切割血肉恍惚的伤口。
“我分歧意!”禹明辉打动地抱住她,“洪雪,星星回到天上了,你忍心抛下我一小我吗?”
听到那头的电话忙音,洪雪攥停止机坐立难安,他包管过不再跟踪她,莫非又在扯谎?
接受不住他的恨,她只能挑选逃离。
她扭动生硬的脖子,渐渐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前,看动手机屏幕上闪动的“老公”。
洪雪执意做手术,莫非想斩断跟他的统统关联?但事关老婆的安康,他又没有态度反对。
洪雪的衣物没有多少,她把妊妇装和母婴用品十足丢掉了。
那铃声却比她更刚强,一遍遍充满着全部房间,大有她不接电话,他就从手机里钻出来的架式。
洪永胜在中间唉声感喟,他们不是不心疼女儿,但也要顾及半子的感受。
他留住了想留的人,却忽视了,爱情本就禁不起消磨。
现在女儿切除了子宫,没有孩子,半子要求仳离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不会有孩子了,想留住她,只能靠他假装出来的爱情。
洪雪却如释重负,身材切除的那一部分,堵截了痛苦的本源,说是重获重生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