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哼,没想到清闲派的弟子竟然和魔教勾搭,现在竟然还敢在剑座面前贼喊捉贼!”
但是守势虽停,燕孤鸣眼中的怒狂之气却没有随之一同安静下去的意义…固然少年人已经死力压抑,但从现在的环境看来,《沥血功》对燕孤鸣的影响仿佛还是太大了一些,即便勉强保住了神智,可一旦遭到外界刺激,却很难在短时候内安静下来,如平时那般沉着的应对。
“先生的意义我都明白,但就眼下情势,这位…这位燕少侠一身的血煞魔气倒是不管如何也没法摆脱,不知先生另有甚么要解释的吗?”
“拜他们所赐。”
“你做甚么!”
画丹青语带轻浮,但字字句句却又叫人难以辩驳,就在现在,身受燕孤鸣一掌的无书子却在火伴的搀扶下俄然开口。
“照这个说法,若本日先到的是儒门之人,我等是否也该思疑是此四人嫉贤妒能残骸同袍,乃至不吝以骇人邪功毁尸灭迹,洗脱怀疑呢?”
“禀剑座,本日早些时候我们四人收到廻龙院主宛云生的求救信,信中言明廻龙书院遭魔教中人攻击,以是才告诉我等前来援手,只可惜,我和三位同窗毕竟晚来一步,等赶到现场,书院中自院主宛云生以下,儒生教习全数遭人毒手,而他们这三人又正幸亏现场盘桓,乃至身染魔气,我们四人这才筹算仗剑伏魔,让暴徒伏法啊!”
…终究,飞墨临身一刻,无形剑气顿时自他身前三寸平空而生,只是眨眼便将墨针全数化去。
画圣语中一顿,手中的点睛笔却顷刻间飞舞回旋广撒墨迹,半空中气凝为墨,墨化为针,天涯之间便尽数向傲狂生面前射去…面对这突来的变故,四友面带惊怒,而战立原地的傲狂生倒是一步也没有挪动。
身为三锋座之一,傲狂生之职位在儒门中甚为超然,而方才与燕孤鸣他们对敌的四位儒生中两人伤重,一人失了兵器,现在也只要与丹青先生比武的那人站了出来答复剑座的问话。
“狂徒!竟然敢对剑座脱手?”
说到底,武功这类东西本身并不能申明甚么,既然他画丹青能够用出儒门的招式,那所谓“专属”于清闲谷的《太王四神剑》也并不见得必然出于清闲弟子之手,如此,又那里称得上甚么证据?
“剑座…按照门生察看,廻龙书院有很多学子都是先被人以剑法取命,随后才吸干体内血气,而从伤口看,门生信赖他们是死在《太王四神剑》之下。”
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