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一母同胞的弟弟,“这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端起茶润了润喉,宜妃朝闲逛的珠帘处看了看, 见永和宫的人还是进收支出个不断, 她眸子一转,侧身跟先来一步的荣妃刺探动静, “太医说甚么了?”
九爷细心品了品五爷的话,悚然道:“莫非德妃当初也晓得?”
“老十四,长大了啊……”面对五爷的大怒,九爷有点欣喜,同时又有点心伤,“五哥,弘昊遇刺后,实在我就觉着我那笔银子怕是肇事了,可我……”他用手捂着脸,有力道:“实在是没脸说,不敢认。”
“安顺。”宜妃嘀咕起来,“这名儿,没听过啊。”
“打发谁来传的话?”宜妃从速问了一句。
还是另一边儿坐着的荣妃听宜妃问这个,小声道:“万岁打发人传话,要太医竭力医治。”
好久后,五爷突破沉默,他站起家走到九爷身边拍了拍九爷的胳膊,淡然道:“怕甚么,你另有额娘,另有我这个五哥在!”
五爷听了九爷那句万岁断了长进的路,手悄悄的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规复安静道:“你甚么都明白,为何还要帮老十四。人家又护身符,你有么,你觉得弘昊荐举了你这个九叔,就会对你心慈手软?”
五爷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是啊,只要从宁华殿出来去畅音阁,才会打览翠亭那条道走。”五爷意味深长的看着九爷。
“呵呵。”五爷执起面前的酒壶慢条斯理给本身倒了一杯酒,慢悠悠道:“你焦急甚么,咋咋呼呼的,该不是心虚了?”
俄然五爷脑中一闪,响起一件事,“方才额娘宫里来传话的人是不是说德妃摔在览翠亭边上。”
宜妃一到永和宫, 就瞧见慧妃、荣妃都到了, 至于佟贵妃,自从隆科多卷入外务府案被赐身后, 就形同一个死人了, 连本来紧紧抓在手里的宫务都不放在心上。
九爷只觉心口都将近蹦出来了,艰巨道:“以是万岁只叫了小寺人去传话?可……”他停了半晌,有一丝迷惑难以解开,“她要为老十四寻路,怎的恰好就要在太后这么一摔,惊扰太后,岂不是……”更加触怒万岁。
“我就是拿不准啊!”九爷苦着脸,“我给他的是恒和号的银票。但他一拿到手,就去恒和号全换成金砖。也是巧了,我部下有个掌柜那天恰好去存铺子里的收益,亲目睹着恒和号十几个账房带了人在那儿点算。他也不晓得银票是从我这儿出去的,不过是见我府里的总管时当个闲篇在谈,道恒和号有大主顾一次提了三十万两银子,也不知是有甚么急事,宁肯折损都要换成金砖。我一传闻这事儿,就觉着有些不对,要想补上外务府的亏空,正该悄悄用银票去把各处有题目的悄悄办理了,哪有如许换成金砖。我立时让人去查,可却晚了一步,恒和号的人只说人押着金砖走了,送到哪儿去,全然不清楚。”
九爷头痛的按住额角,“哎哟,这好不轻易消停些,也不晓得德妃是何为么,你说额娘的动静准不准,那德妃真是成心在太前面前摔一脑袋血。她图甚么啊!”
瞧瞧之前自夸为万岁生了宗子的慧妃,现在德妃人都不在跟前,还不得不阿谀凑趣。
若老九没借银子便罢了,已经借了银子就表白老九已查收外务府贪污一案。此时老十四放出售庄子当嫁奁如许的话,不过是言语逼迫表示老九。这浑水你不掺杂都掺杂出去了,这会儿再想把脚缩归去,那也是脏的。事情闹大了,到时候老十四与外务府人事前对号供词,再有德妃,那老十四说不定就会变成是‘真借银子填亏空’而老九却变成‘先借后催,用心叵测。’在老四眼里,在弘昊眼里,乃至是万岁眼里,老十四是荡子转头,老九倒是奸邪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