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醉了。”十爷这会儿也醒过神。都说他憨,要他说他九哥比他还蠢呢,甚么话一秃噜都往外说,发发牢骚就算了,质疑侄子的血缘,那是老爷子亲身查证,又当着宗令宗亲的面滴血验亲过的,太后还道人生的像已故的太皇太后呢,你这会儿再说不是皇家血脉,不把上高低下一片的人都给获咎了。
“你是说你八叔无错?”就算是康熙,都被苏景这几次三番的转折给弄得胡涂了。
康熙的话连苏景都不好接。幸亏康熙也不是让人接话,叹后对苏景道:“朕明白你的意义了,只是你要晓得,外务府弊端已久,你八叔虽一心想做贤王,却也一定没有难以动手的原因。你果然要去外务府么?”
“孙儿将这三万两茶叶挑出来讲,其一是您并没有效这么多茶叶,那两百斤的茶叶去哪儿了?其二,便是您就算喝了两百斤的茶,俱孙儿所知,哪怕是最贵的玉雪龙团,一斤代价也不过五十两。既如此,两百斤茶叶顶多在一万两,如何会有三万两的支出?”苏景没再往下说了。
“八叔天然有错,只是孙儿以为八叔错在不通事物经济罢了。”苏景唇角微弯,带着让人一看就舒畅的笑,“八叔出身皇室,哪怕有汗玛法的苦心教诲,与朝政大事很有手腕,但孙儿觉得,和外务府包衣打交道,八叔却不免被乱来。就算八叔让人探听时价,可只要上面的人回禀,道贡品要从中再挑最好,再报内有耗损,八叔总不能一个个去找皇商查验。孙儿觉得,既然一辈子都有人送鸡蛋吃,那么天然不会晓得下蛋的鸡长甚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