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说着话举起左手,鲜明少了一根小指,恨恨的道:“当年陛下与张贼共同凭借于高闯王,我为陛下举旗。
李过心烦意乱的道:“懦夫救我兄弟,保全陛下龙体在前,看破牛贼私逃在后,我大顺将士欠你一份恩典,有话但说无妨。”
刘体纯嘲笑道:“大明的官吏恨我们大顺军恨得咬牙切齿,别说朝廷大员,能有个知府给我们美言几句就算烧高香了!”
“俄不可,俄不可!”李自敬头摇的好似拨浪鼓。
另有一句话李过没有出口,朝廷或许会饶了其他将领,但我们这些大顺天子的远亲只怕其罪难赦!
李过愁眉不展的道:“我也晓得归顺朝廷最好,但我们逼死了朱由检,朝廷能等闲饶了我们?”
林羽莞尔一笑,铿锵有力的反问道:“这位将军莫非说的是杀人魔王张献忠?传闻他与大顺天子干系不睦,大顺军与大西军这两年也没少打了仗,你感觉张献忠会不会卸磨杀驴?”
“天然打不过,我们立了新天子就南下广西、云南,或者贵州。”和李过持同一观点的刘体纯站出来表达定见。
田见秀夸大道:“我们孤客穷军,不但何如不了西南的这些地头蛇,驻守湖南、广西的明军必定也不会让我军过境。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就算陛下活着,只怕也是回天乏术啊,更别说立自敬将军为主了!”
明神宗朱翊钧派出了兵部侍郎李化龙督军二十余万征讨播州,八路进军,与杨军苦战四月不足,方才安定了西南的兵变,史称“播州之乱”。
李过蹙眉道:“张献忠这厮残暴嗜杀,这些年在四川没少杀人,我们去投降他必定不会回绝。只是很能够交了兵权后我们的脑袋就得落地了!”
顿了一顿,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对方的姓名,拱手道:“叔父猝然归天,我等哀思苍茫,竟然忘了扣问懦夫姓名,还望勿怪!”
牛金星被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你、你们毒害忠良,李自成他地府之下必定不会瞑目,你们……残害无辜……李枣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个别例好!”
刘芳亮道:“既然我大顺已经没法安身,不如顺着长江西进巴蜀,投奔大西天子。我们都是农夫军,他必然会收留我们。”
只因为旗号稍稍高过张贼的旗号半尺,便被他一剑斩断小指,若非我躲得快,全部左手都要被废。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不语为李自成守灵的高皇后开口道:“袁将军说的有理,三条路比拟较,投奔张献忠是下策,向南进入黔桂是中策,唯有归顺朝廷才是上策。”
林羽面带浅笑聆听这帮农夫军将领的辩论,听他们一会陛下,一会姐夫,一会叔父的,心中直感到好笑。毕竟不像正规朝廷那样法制森严,三纲五常,一帮大老粗罢了!
这厮断了我一根手指还不算完,若非高闯王禁止,他非要剁我双手。似这等睚眦必报,残暴暴虐之徒,你们去投奔他会有甚么好了局?”
西南地区的土司世代盘据,权势庞大,播州土司杨应龙在万积年间策动的兵变破钞了明朝庞大的财帛和人力,被称为“万历三大征”之一。
林羽不消多问就晓得此人十有八九是李自成的三弟李自敬。
南明朝廷现在被鞑子打的焦头烂额,左梦庚又方才投降阿济格,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