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面色愁闷，这几年他一向是这类神采，不过这一回稍有分歧，核阅了徐三几眼，大抵那本《红楼梦》，也让他刮目相看。
复社那边已经垂垂把徐三架空在外，坐而论道起来，相互交换诗作、文集，不时有人交口奖饰。
“我们妇道人家，来一趟虎丘，应当去真娘墓拜拜吧。”黄媛介发起道。
现在的徐三也算很驰名誉了，便有很多目光看向了他。
徐三摇了点头，真觉得老子写（chao）不着名作了吗？
……
这天的气候多云，令人讨厌的炎炎夏季被遮挡在连缀的阴云背后，郝仁郝尚他们带了伞，还带了一些小吃。
清算安妥，徐三就带了柳如是、陈圆圆二美并仆人、丫头，共游虎丘胜地。
低声说完，抬眸看了徐三一眼。
程嘉燧被噎得脸红了一下。
山上山下，满是举人秀才，方巾飘飘，浩浩大荡，不下千人。
程嘉燧摸摸髯毛，笑呵呵道：“徐三小辈，现在还能再作一首《金缕曲》乎？”
徐三没插话，不过对黄媛介倒没甚么恶感――或许出于他们现在属于同一行业的启事，男人还好，闺阁女子出来养家糊口，本就不易。
柳如是附和：“传说真娘墓，就是一姑苏的烟花女子，为财主所逼死而建，我说不得要拜一番。”
“犹龙先生的作法，鄙人是佩服的，惩恶扬善，如果能让世人看了，少做几件负苦衷，寓教于乐，善莫大焉。”
……
“相互相互，也是，前人说，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怨不得你辞穷，写诗、著书立说之事，本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何况，徐三你并非生在勋贵之家，《红楼梦》描述的那些近况，便更难续了……”程嘉燧感喟道。
董小宛拉着柳如是说话，文静文雅地小声道：“我和虞山先生（钱谦益），本来要去杭州，再去黄山看看的，不太喜好喧哗热烈……不过见到那本二十回的《红楼梦》，我倒至心喜好上了……”
沈永桢、冯梦龙、金圣叹、叶小纨等，也是这么以为，名作不是那么好写的，再让徐三写出一首比肩《金缕曲》或者超出的，不是难为徐三么？
复社的大部分人，对于小说不感冒，他们又议论到诗词上来。
本来汗青上在来岁有一次“虎丘大会”，也是复社的最后一次大会，但是本年由冯梦龙做主，广邀文友，相会虎丘，徐三就想：是本身的胡蝶效应吗？
徐三不但诗名、小说名在现在的姑苏府申明大噪，仿佛又是一年青的江左掉队之辈，二十回的《红楼梦》正在热销，并且，最令程嘉燧可气的是，徐三竟然还把柳如是招到了他本身身边，也不晓得夜里做了些甚么活动……可不是气死他了么……
徐三行到一条碧波泛动的溪流边，因有摊点坐位，就此坐下来，远远可见云岩寺塔耸峙在那边，风景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