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杨嗣业道,“那些阉狗们也算懂端方。朝中有些清流论品德,还不上他们。”
“周兄弟,你有所不知。比起本地的藩王,肃王算是诚恳本分的了。”杨嗣业给周垣显摆他的博学,“藩王每次就藩之时,便向朝廷讨要钦赐。孝宗弟弟兴献王,一次就获得犒赏四千多顷地盘。”
周垣发起道,“既然哥哥有如此雅兴,我们明日便向肃王朱识鋐讨要些快马?”
“如何使不得?我们是帮着朱家安定叛军,他肃王朱识鋐就不能出一些力吗?”杨鹤反问道,“如果不让周垣去借,那他拿甚么去兵戈?我从京师到三边总督任上,到处被人掣肘,真正能变更的,也就是咱这千把人的亲军。那些处所将领、官员,无不阳奉阴违,出工不着力。现在好了,老天将周垣这员大将送到我这里。我如果不能人尽其才,老天爷也难以容我。”
“兄弟,胸中必有良策,说与哥哥听听,如何?”
杨嗣业仓促回到虎帐时,周垣正在灯下和新汲引的几位连长交心。善做思惟政治事情,就是后代天朝军队不竭赢得胜利的一个宝贝,周垣岂能丢掉?故在新连长们就任伊始,周垣先做他们的思惟事情,从而最大能够包管军队尽忠本身,他可不想为别人做了嫁衣。
“麻辣。隔壁的,这些藩王们,因为搞政治没有机遇,便想方设法搞经济,挖帝国的墙角。”周垣大发感慨,“如此肥了那些寄生虫的腰包,却减少了处所当局的财务支出。再加上恩养藩王的巨额开支,就算承闰年代,朝廷的财务,也恐怕要捉襟见肘,不堪重负。现在赶上了持续的灾情,朝廷便无能为力了。藩王已经成了帝国肌体上的毒瘤,不切除帝国必忘。”
“是。”
连长们走后,杨嗣业将纸条交给周垣,“总督大人让你便宜行事,能胜利便可,其他非论。”
周垣义愤填膺,“既然藩王们堆集了如此多巨额财产,藏着掖着,还不如拿出来犒军。如许,我们有了赋税本钱,便能够剿除那些叛军。”言罢,仓啷一声拔出大马士革钢刀,“各连长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