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渐渐上了轨道,沐忠亮的案牍上的折子在渐突变少。本来嘛,占的地盘又不大,人丁也未几,哪来那么多事。不过这段时候沐忠亮也算烦透的这类案头事情,但是他也没有个信赖的人来帮手全权措置。
邬昌琦现在干着勃泥知府,比来找他的都是诸如要钱施助,要兵平乱啊之类的费事事,这两天赋消停点,可都这会都回到家了还追过来,莫非又出事了?
不过吃了几次暗亏后,沐忠亮的政治经历值也是唰唰地往上涨,内心模糊有了些感受。
想到这,沐忠亮谦善地笑了笑,抬手让他入坐,“邬知府不必多礼,既已下了值,私宅相见,叫我敬之就好。”
如许两人的干系又近了一层,又热烈地聊了起来。
听到这话,邬昌琦不由得怔了怔,半晌才道,“敬之所言甚是,如果咱大明朝早点像这几天一样,都一心办事,少做空谈争论,何至于落入如此地步。”
邬昌琦不解,“哦?这是何意?”
邬昌琦避开他,执意不起,道:
“敬之,本日衙门中,你提及‘天演’、‘物竞天择’、‘适者保存’,听来甚是风趣,可这报酬万物灵长,是由猿猴所变?如果我没记错,这像是列子之论吧?”
沐忠亮从速一边伸手去扶,一边不解道,“子诚兄这是何意?”
一来二去一阵酬酢,二人倒是靠近了一些。
邬昌琦公然被沐忠亮的社会达尔文实际忽悠,深思很久,“敬之所言,发人深省,如此,昌琦鄙人,愿待敬之修此书。”
不过私家场合,再如许端着多少会被人诟病。
“敬之言重,现下的日子已经比在缅时好过量了,就别让老夫再谢你了。”
但早晨沐忠亮回家刚拴好马,亲兵就跑来报,“公爷,邬昌琦邬大人求见。”
“今听敬之一言,如醍醐灌顶,方觉下官实罪莫大焉。”
“下官当初也曾秉承正道,在云南一力弹劾马吉翔误国奸党,参政图强,然入缅以后,迫于马党淫威,屈身附从,作歹很多。”
可他本身的时候远远不敷用,哪来的时候著书立说呢?要说勃泥现在最缺的是甚么,那必定就是墨客了。根基上读过几本书的人要么就被打发去干公事员,要么就派去教华人和“先进”土人识字去了。
不过明天在衙门里他略微透了点意义,那些官员那里晓得沐忠亮一个勋贵以后,竟然另有些文才,一说想要出版,倒是没人当作一回事。
沐忠亮眉头锁紧,现在马吉翔但是和他一党,还几次互助于他,比来干活也是一变态态地主动,这邬子诚一副和马划清边界的模样又是何意?
俄然,这半老头子起家长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