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度让众将敬佩不已,林凤也只得服从,不过还是提了一句,“王爷,以防万一,末将以为还是要暗中周到监督,毕竟一纸圣旨,也并非不能造假。”
沐忠亮推开舱门钻出船面,拿起望远镜细看一番,发明只要两艘划子正在解缆离泊,而小寺人李泉也全须全尾地跟在一名穿王爵服色的男人中间,内心松了口气。
而沐忠亮见到传说中的民族豪杰,内心不免冲动,主动热忱见礼,“久闻国姓爷大名,本日一见,果然非常人也,久仰久仰!”
天已入夜,沐忠亮舰队中一艘船悄悄分开,往大陆驶去,上面载的恰是六合会的陈欣和方柯遴派的几名军情司军士,他们都已经剃好了丑恶的款项鼠尾,筹办潜往大陆履行各自的任务。
次日夜,他们坐着小艇胜利踏上了漳州空中。
这类难堪的平常已经持续了一天,但这时一些真正的变故产生了。
陈欣从包里取出几张纸片,“优胜劣汰,汉人当自强”、“从野人到满人退化过程初探”、“天赋人权,大家划一,汉儿不为奴”,“天演论序章……未完待续。”
这玩意结果如何不好评判,但军情司倒是开了一个坏头,这类没甚么本钱的鼓吹体例引发各路商家纷繁效仿,乃至于凡是个像样的县城里,大街上都贴满了牛皮藓,极大地影响了市容市貌,让历任官员头疼不已。
但是实际上,非论是沐忠亮和郑胜利,都调派了大量尖兵,日夜不断地望向劈面,不放过对方的一丁点动静。
他苦着脸,“你说公爷让我们带这么一堆纸片儿顺手张贴,这有效吗?”
瞭望兵在桅杆上的望台举着望远镜,尽忠职守地扫描对岸。刚掠过一个草丛,俄然心有所感,望远镜转返来,发明草丛前面有穿戴一样红色戎装的身影,也在举着望远镜看着他。
“不必多虑,大明已暗弱至此,如果再自相攻伐,也是天要亡我,在地府之下也算对得起隆武、绍武两位先帝了。当今既已诚待我,我等亦当和衷共济,共渡时艰。陛下不来就我,我来就陛下便是。”
俄然一阵钟鼓齐鸣,王爵制式的旗牌在船埠上呈现,正中心一面大旗,上书“闽王·朱”。
“首辅大人?”郑胜利有些利诱,“恕我在外隔断日久,竟不知朝中变故,敢问首辅但是黔国公沐玉液沐大人?”
林凤不甘心,“王爷,可记得于少保故事?”
为首的军士叫戴梓,长了一副未见人三分笑的模样,现在他也是笑着说道,“有没有效谁晓得,不过公爷说让贴,我们贴就是,陈老哥,你说对吗?”
“嗯,好吧,不要太较着,虽时势非常,但窥视人君毕竟不宜。”
小泉子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现任首辅是黔国公没错,但不是老沐大人,而是其子小沐大人,沐敬之。”
郑胜利从速上前扶起,豪放大笑,“哈哈,得贤侄如敬之,人生一大快事尔,当浮一明白!”
闻声他这么说,陈欣没有二话,“公爷说得都对,我们此后就让这玩意贴满天下,贴到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