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走错吧?前面那座是塔脑山吗?”他揉揉眼睛,再看逼真些,还是甚么都没有。
山上一座空营无人理睬,山下两支军队尚未接战,一方自是缓缓北退,而另一方兵力尚不敷劈面一半,本来据于矮墙深沟以后稳守,还算势均力敌。
但就在这座浅显的山中,正猫着三千大明的将士,嗯,另有几位不速之客。
显而易见,在这类情势下,再过几天,他们不被饿死在山上,也会被那些乱飞的铁疙瘩给吓死。
“哼!”
穆里玛暴跳如雷。
“我这就一万人,他们跑了山上那一万,不是另有两万吗?大老远跑来就甘心这么归去?”
镇住这帮人,陈恭尹瞧见标兵队长返来,忙挥挥手让兵士把百姓带走,迎上去问道,“如何样?”
被炮击“提示”了几发,而明军的援兵现在也在背面追将上来,清兵刚有转机的士气立即转化成满满的求生欲,像脱缰的野狗般没命疾走。
清将忧心忡忡,说实话,他这些天派了无数信使下山,但是独一三四天前胜利了一次,其他的都再突不出包抄圈,塔脑山的信息已经与外界隔断多时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传令,全军打击!”
“总爷,您再这么关着我,我家人迟早会找到这的,到时不就更费事?”
苏诚对这些细枝末节毫无兴趣,闻声这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命令:
“各部先缓缓后撤,回武昌紧守城池为上。你等须得束缚好兵马,记着,是缓缓后撤,哪一部的兵马如果跑乱了,我谁也不问,先砍了主将的脑袋!”
“口渴啊……”
“参谋长,好动静,鞑子出城了,约莫有两万人正从东头过,我们要不要给他拦腰来一家伙?”
“这……貌似是的。”
而送出去的那封求援信,在他看来,招来援兵的概率几近即是零。
几天下来,见明军也算和蔼,反而给了这些山民还价还价的勇气,又开端七嘴八舌地聒噪。
随后他的视野转到别的一处。还是似曾了解的配置,小桥,丘陵。
咸宁西北,有一湖名曰斧头湖,湖东北有一山,名曰斧头山,相传当年岳飞安定杨幺兵变时,杨幺兵败与此,临死将自用的宣花大金斧抛出湖中,化作一山。
传说很玄乎,实在这斧头山不过是后代武汉四百四十七座山的此中一座,不过形状独特一点,也没甚么特别的。
劈面的明军仿佛被他们困龙出海穷凶极恶的气势所摄,零零散星放了几枪意义意义顿时就往两边跑。
众将无语。
这会他们却翻过墙跨过沟,大踏步向敌军进发,仿佛他们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
“哈哈,苏武卿,你太也傲慢,我就晓得你用这么点人围我总会出忽略!”
陈恭尹当然没这么猖獗,只淡淡道,“晓得了,持续躲着,等候号令!”
跑路的又不是他们,再说了,莫非有突围的机遇不突吗?不过就是跑得快了些罢了。
这会清军已经南去挺远了,模糊能瞥见长长步队的尾巴拐进一个山包不见。
同僚一听,从速给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使眼色,读书少就少拍马屁,哪有这么瞎比方的。
说罢,他丢下这个好战分子,带着几个参谋往山下走去,亲身窥视一下敌军。
“那……能不能别绑着我们,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