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发的青年幽幽黯黯抬了抬眼,亲手渐渐为他戴上易容器,皮肤相触的刹时,后者难耐地瑟缩了一下,白腻的脖颈发展出粉红,霍恩的行动停顿顷刻,像被勾引般舔上了那块皮肤,朝灯感受着脖颈上充满占有欲的力道,只感觉重新到脚都酥麻得不可,他的手被霍恩握住又揉又捏,对方的舌尖也分开脖颈含住耳垂那儿柔滑的肌肤。
“见到谁?”
画家的房间在微雨的深夜里透出暖色光晕,流水般倾斜一地,似若黑海上等候航船的孤傲灯塔,朝灯的脚步停在乔的房间外,他酝酿了一下,脚边一歪,猛地撞在了门板上。
“明天喝醉后没给你添费事吧?”
乔张了张口,房间悬浮的半透明液晶屏幕飘过了他们头顶,看清上边正在推送的内容,朝灯目光闪动,瞬息后,他挑了挑眉。
话音刚落,淡金发的青年用实际施意向他证了然本身的决定,他将朝灯的头悄悄抬起,极度和顺地覆上他的双唇,两小我的舌尖密密交缠在一起,强势又霸道的气味完整覆盖着他,霍恩的吻里没有歹意,先前滋长的恨在刚才逝散殆尽,朝灯顺服地勾住他的后颈,惨白细致的手臂在庞大的枝型水晶吊灯下晃出香艳的表面,两小我脚下青蓝色镶金边的雕花绒毯伸展到无边无边的远方,整座皇宫被前所未有的莫名情感覆盖。
[……]
没等他说完,劈面青年的瞳孔从浅显的褐色跳转为剔透温润的碧绿,淡金色发丝跟着青年低头的行动轻柔扫在朝灯脸上,望着呆呆凝睇本身的黑眼睛小偷,霍恩表情很好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瞥见谁了?”
“你猜到恋人的名字了,对吗?朝灯。”
阿诺兰单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海一样通俗安好的眼睛划过人堆里的霍恩,青年文雅得体地对待着每一小我,同时又显得说不出地疏离矜贵,几个皇子中,他与霍恩干系还算不错,不是没想过帮他,命令为霍恩停止晚宴的倒是他们的父皇,全部宇宙最权威、最没法抵挡的存在。
怀里的醉鬼双颊绯红,水光潋滟的眸子直愣愣地望过来,隔了一会儿,他才闻声朝灯小声嘀咕。
竟然会有比他更婊的人啊!能忍吗?他忍了。
“才不奉告你…”
固然安德森无庸置疑为至高无上的皇族,还是不得不靠各种体例拉拢与其他帝国的干系:贸易、交际及此中最为安定有效的联婚,皇子的婚姻凡是触及的不止爱情,背后牵涉的财权斗争如峡谷暗潮般湍急隐蔽,霍恩身为这一代的五皇子,在头顶只要大皇子结婚的环境下,不与某个帝国的公主结为连理,反而靠阵容浩大的晚会挑选心上人,统统变态都申明他已经被扯进了家属斗争当中,且从大要上看,霍恩正处在倒霉的一方。
“……”
“……”
透露在饱和光下的容颜美得像画,他有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眼尾微微上挑,端倪比平凡人通俗,本该阴霾鬼怪的长相,却因温和的脸部线条显得缠绵素净,霍恩神采庞大地看着唇角生花的朝灯,视野在他乌墨似的眼睛上游走。
朝灯应了一声。
“要听故事吗?关于那本诗集的。”
怪不得……
劈面人湿漉漉的瞳孔里弥漫着暖和灯光,瞳色黑艳灼灼,似若水墨丹青,霍恩尽力想忽视本身变态的心悸,手上却忍不住一把调起才气,近乎残暴地粉碎了朝灯藏在耳后的易容器,紧接着,他感受本身呼吸都为之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