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泰安府地界私盐少于其他州府,且靠近济南,泰安盐捕营更多的是抓那些运送私盐的人,人数远少于盐区的盐捕营,不过赵兴宗不担忧,他有火枪六十余支,剿除个私盐估客,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赵大人,可否要城守营派兵援助?”
动静泄漏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才两个月,刘奇晓得费事要来了,就算官府不思疑兰婧寨会谋反,就剿除私盐,也是要来做的,到时候,那肥城县衙也顶不住。
“赵大人,这肥城出了些事情,你瞧瞧。”全志将卜文焕的文书递给他。
“或许那姓刘的确切是洋行的人,但这私盐,十有八九和洋行无关。”
肥城本不产盐,私盐也是山东地界起码的,全志感觉黄崖山的贼人能够是做私盐的一个分支,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做私盐的贼人,挑选了肥城作为中转,才有都转运盐使司署以为私盐出自肥城的说法。
至于让泰安府派人来查,那就是筹办把本身脱洁净了,不管结局如何,泰安府都得承担查对的成果,最多,肥城县衙是忽视之责。
常思成假装看不见,持续说道:“老爷无妨上报府衙大人,就说经详查,在肥城黄崖山一带确有可疑之处,年初县衙就已派人去查验过,当时有一天津来的英吉利泰初洋行帮办,自称替英人找寻煤炭,因这刘帮办侍从不过七八人,县衙未曾在乎,却不料仅仅两月,黄崖山一带已堆积数百人。”
接着,拿都转运盐使司署文书做文章,仿佛看到这文书便恍然大悟,立即让人去查探,看到有盐灶,算是据实交代,顺理成章。
赵兴宗闻言一楞,拿起文书又细细看了,蹙眉:“全大人,这该如何?”
如果刘奇等人只是弄私盐,常思成确切能够脱身,只是刘奇是要造反,他能敷衍了泰安府和都转运盐使司署,可他能敷衍了刘奇?
既然是盐事,全志也不想自个处理,他派人请来泰安盐捕营都司赵兴宗,论品级,还高他半格。
全志微微暴露笑容,玩心计,他当然比这赵兴宗强!
“县衙奥妙盘问月余,尚未查出这些人意欲何为,今见都转运盐使司署公文,方觉悟,已派人核实,在黄崖山一带有盐灶数口,尚不知其盐是否流入外境,恳请府台大人派人来详查。”
“老爷,无妨照实禀报……”
办理?不可,这已包办理不了,兰婧寨的私盐打击了两淮,两淮是谁的地盘?李中堂,这事他迟早会过问的。
“我本想上报巡抚衙门,看可否核实一下,只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幸亏这兰婧寨也有些模样,我只是担忧这官府一来就大兵清缴。”
常思成看着有些暴怒的卜文焕,晓得这老爷如果小命不保,必然要拉他垫背,得想体例,想体例……
卜文焕将常思成的说法细细考虑,再添些表示辞藻和预埋之词,写成文书,派人加急送往泰安府。
彭起的忧愁是对的,现在,在肥城县衙,卜文焕也是额头冒汗,他面前摆着的是泰安府转来的山东都转运盐使司署文书,要肥城县弄清楚,从这一带大量涌出的私盐从何而来。
“不消,不消!”赵兴宗摆手,他怎会让城守营来分一杯羹!
“只是甚么?”
泰安知府全志见到肥城加急送来的文书,真是又气又急,还真出忽略了,不过他虽说气急,却也不是太担忧,毕竟卜文焕的文誊写得轻飘飘的,不过是胆小妄为之人大肆弄私盐罢了,这等不长眼的,剿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