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是听闻他参军当日曾去你府上同你道别,并无见怪之意,你大可不必心惊。”
“定国公府管家登门,说是皇后娘娘召见萧盏,特前来接他回府,还说了甚么‘叨扰两日,辛苦府上’如此。但是阿盏他并未曾来啊,前两日他均称病,将来进学,可听那管家的意义,清楚是阿盏同家里撒了谎,说这两日都住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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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自上午领了蜜斯之命便在定国公府跟那些小子们喝酒,刚过了晌午,便见院子里一阵动乱,我前去扣问,有人说是老夫人看了侯爷留的信哭背气儿了,竟直接厥畴昔了,我问是何信,那人说闻声老夫人骂老公爷甚么‘非让哥儿学那劳什子兵法,这回可真上疆场送命去了’,我见环境不好,忙返来禀告蜜斯了。”
楼挽裳不解地点头:“这个时候,他不是应当同你在书院?莫非又跑出去玩了……”
下午,老夫人搂着楼思玥在昼寝还没醒,楼挽裳正陪着母亲在正房里描花腔儿。一个小厮脚步仓促地进了院门,让人将听芙姐姐叫出来,同她私语几句,只见她神采骤变,顾不得甚么礼节,赶快往屋里跑。
“不知太子殿下唤臣女有何事?”楼挽裳低垂螓首,问道。
“哦……”楼宇尧回身的时候瘪了瘪嘴,长姐这是如何了,常日里从不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气,提及话来都冷嘲热讽的,活像是坊间拈酸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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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出园子,楼挽裳也偶然读诗,上身靠在秋千绳上发楞。她嘴上虽说着狠话,内心还是放不下萧盏,忙将听芙招来,叮咛道:“方才三公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派人去定国公府盯着些,如果见到了侯爷的影儿就来奉告我一声。”
“又不是我们把他藏起来了,他一个大活人本身长了腿,我们还能绑住他不准乱跑?”她哼了一声,挥挥手道,“你去回话吧,我也不晓得他在哪儿。”
楼挽裳面色惨白地跌坐在炕沿,胸口发闷,心中五味杂陈。怪不得那日不等她起家便闯进她的房间,还那般暴躁地将她唤醒,就连神情也是那般决然,还说了让她等他……
“是……奴婢是这么听的,派去刺探的二旺就在门外……”
萧盏心中荡漾,胸腔内翻涌的热浪已垂垂伸展到脸上,若不是皮肤被决计涂黑,定能被人瞧见满面红光。
萧盏与其别人比拟还是个矮个子,是以被安排在了步队的最前沿。过了一会儿,天子乘着龙辇呈现在校场,文武百官紧随厥后,此中也有精力矍铄的定国公。萧盏惊了一瞬,忙将头低了下去。过会儿又反应过来隔这么远也一定会被人瞧见,便举头挺胸,倒是有几分气势。
而后锦芝持续给老夫人喂药,舒氏坐在床边相陪。太子用扇柄拍了拍楼挽裳的肩,表示她出来。
本来他要去参军……一想到这儿,她禁不住泪眼盈盈。
车夫纳罕,向来温温软软的大蜜斯却一向嫌慢,虽娇声叱他却有几分严肃,他只好一边挥鞭赶马,一边大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