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甚么事。”荀玉卿嘴硬道,他忍不住瞧了岁栖白一样,轻声道,“你不要我管你,却要来管我的闲事。”
实在这天底下有人喜好岁栖白,荀玉卿本该欢畅的很,毕竟岁栖白是他的朋友――哪怕现在只要他本身这么以为了。更何况别人如果喜好岁栖白,说不准岁栖白渐渐的,今后就会将豪情转到那人身上去,荀玉卿天然也不必感受有些亏欠与难堪。
不管如何说,总比留在屋子里头,被捆得像头猪、脑筋也变得好似一头猪一样的岁栖白气得发疯来得有盼头。
本日也不晓得是犯了哪家的太岁,说出来的话好似不管如何都不大对劲的很,荀玉卿说完这句话,干脆就把嘴巴紧紧的闭上了,一句话也不说。他打梁上落了下来,解下塞在腰间的白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身瞧了瞧岁栖白的伤势。
岁栖白的神情看起来更加古怪了,就仿佛是看着荀玉卿活吞了一只青蛙那样的古怪跟奥妙。荀玉卿反应极快,当即对他瞋目而视,冷冷道:“看甚么看!有甚么都雅的,我与你说话你拿耳朵听就是了!”
荀玉卿心中一阵别扭,忍不住有些泛酸,悄悄道:喜好一小我,总该当是对他好,柳剑秋虽说本身情愿为岁栖白放下屠刀登时成佛,可他现在做的事哪有一点悔过的意义,岁栖白受了重伤,被捆在此处,想必都是他做得功德。嘴上甜的像蜜,可害起人来却半点都不含混,这跟病娇有甚么辨别!岂能信他!
民气肉生,荀玉卿天然也会感觉难过畏缩,乃至是活力,只是他却又俄然想起被本身留在蛇窟当中时,岁栖白是如何的心碎断肠。
荀玉卿悄悄叹了口气道:“你不是还怪我么?”他实在偶然在这伤害关头演甚么苦情剧,也晓得岁栖白要他分开定不会是因为甚么用心负气,但仍为岁栖白这句话感到些许欢乐高兴。
荀玉卿无端想起那一日在岁寒山庄,他与岁栖白分别的时候,岁栖白低语说出的那几个字来。他……他必定是没法回应岁栖白的情意了,两人的干系已如此剑拔弩张,总之,等救出岁栖白后,两人或许今后便没有一点干系了。
“你且在这儿清闲欢愉吧。”荀玉卿用心岔开话题道,“归正被柳剑秋捆在这里,日日听他说些你侬我侬的情话,倒还不如落在我手里,你的代价还要更高一些,我拿你去岁寒山庄换银子,你也早有自在,不必与你的青梅竹马每天柔肠百转。”
“你好好歇息。”荀玉卿缓缓道,“瘦了就不值钱了。”
想来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赶上敢这么与他胡搅蛮缠的人。
岁栖白看了看他,忍不住道:“你不是说,不管我愿不肯意,都要管我么?”
“你不过是偷了一样东西。”岁栖白淡淡道,“总归咎不至死,你莫非要我眼睁睁看你去自寻死路吗?哪怕你另有目标,我也会与你提起此事。至于怪不怪你,起初或许有些,现在也全都没了,你不必在乎。”
荀玉卿的手悄悄落在了被褥上,扶着岁栖白的脖子,一手压着他的肩膀,叫他安然的躺了下去。岁栖白并没有抵挡,他看着荀玉卿为他掖了掖被子,就仿佛是个刚过门的新媳妇,手脚勤奋,和顺体贴的很。
荀玉卿这才微浅笑了起来。
“你虽说不怪我,可你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我怪你怪的要死,恨你恨得要命’,我实在听不出哪怕一点儿不必在乎的意义。”荀玉卿苦笑道,还没来得及再说甚么,就瞧见岁栖白瞪大了眼睛看他,好似是在看甚么珍稀植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