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不大,里头只要一间旅店,代价倒也便宜,两人要了两间上房,荀玉卿还要了热水,筹办洗个热水澡后好好歇息。卜旎瞧了瞧荀玉卿,欲言又止,最后倒也没有说甚么,并不如昔日那般死缠烂打要住在一块儿。
卜旎紧咬住了银牙,恐怕本身刚开口就要丢人的叫喊出来,但想着荀玉卿就依偎在本身肩膀处,嘴角那颗小痣微微一动,轻悄悄的说着小话儿,心中却又不由生出甜丝丝的意味来,便不再说话,只是脸上微红,好似喝醉了酒儿普通。
马儿奔驰了好久,总算见着火食,两人一道下了马,荀玉卿还想着方才裴澡雪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怜悯怜悯,思来想去,这时已是安然,他也放松了精力,上马后顿时感觉倦怠了起来。倒是卜旎,远远看着村庄中间的一个奇高非常的木柱,神情古怪了起来。
卜旎瞧着荀玉卿的头一点一点的,虽眯着眼睛瞧着本身,心机却不晓得跑到哪儿去了,不由得苦笑出声,伸手为荀玉卿脱去鞋袜,将他放倒在床榻上,抖开被褥为其盖上,本身也身子一侧,半躺在了床上,双脚悬在空中微微闲逛着。
这般沉默了一会儿,卜旎俄然坐直起了身,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可见思路极其混乱,故才想一出说一出。卜旎微微叹了口气道:“没闻声倒也好,我忍羞怕臊才说出那些话来,你如果然闻声了,可指不准笑我多少回呢,好玉卿儿,你记得,你如果不想我,我……我就……我就要生你的气哩。”
卜旎便诚恳了一阵。
“做甚么。”过好一会儿,荀玉卿才淡淡开了口,他就贴在卜旎身后,凑在耳朵旁,轻声道,“好好骑你的马,也不怕嗓子吃进风,伤了喉咙。”他声音酥软轻柔,热息喷在卜旎耳后,叫卜旎的耳根顿时发红了起来。
“玉卿儿,我如果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荀玉卿同卜旎又重回到破庙处,只见一群乞儿将马团团围住,大有饱餐一顿之意,幸亏二人返来得及时,卜旎便用了些毒物将他们吓走。那匹马也不知是傻是精,落拓得意的杵在原地,全无几乎被杀的惶恐之意。
“好玉卿儿。”
他将嘴唇咬了咬,俄然又俯下身去,悄悄亲了亲荀玉卿嘴角那颗小痣,好似孩子般欢乐非常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