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卜旎才不甘不肯的挪过步子去。
他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
“哎呀――”卜旎也不说话了,他看着荀玉卿有些忧心忡忡的神采,俄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本想说江湖人怎能丢下本身的兵器,但当时荀玉卿若不丢下他的链剑,那被留下的就是他们俩了。
“玉卿儿,你如何骂我。”卜旎神情委曲,好似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
“喂,阿谁没了一条胳膊的。”卜旎悄悄啧了声,老迈不甘心的从怀中取出个银瓷瓶儿来伸手一抛。秦雁虽没了条胳膊,但是技艺却很矫捷,伸手一接,那如离弦之箭般射去的瓷瓶便悄悄巧巧落在了他的掌内心,服服帖帖的好似有人谨慎翼翼的递到他手中那般。
“是啊。”卜旎腆着脸凑到前头来,饶有兴趣道,“你如何谢玉卿儿不谢我。”
荀玉卿有些想笑,他捋了捋头发,将发上随便别着的银蛇卡子拿了下来,将发一挽,把鬓发别了起来。这时卜旎已再欢乐不过的凑到荀玉卿身边来了,模样好似个刚获得糖果与嘉奖的小娃娃,背动手,眉飞色舞,就差没在脸上写上“对劲”二字了。
“我还觉得,谢那位兄台与谢恩公是一样的。”秦雁恰到好处的透暴露了抱愧与惊奇的神情,“是鄙人失礼了。”他用单臂虚虚拱了拱手,态度斯文,彬彬有礼,目睹着又要伸谢,却被卜旎一下子拦住了。
卜旎见他接下,不由得“咦”了一声,颇是奇怪的打量了会儿秦雁,笑道:“你此人技艺倒是不错。”
但若说再择一样,但风俗总有个时候,荀玉卿用得链剑,又刚又柔,剑与鞭的好处都在他那腕间掌控着,若换成剑,未免不敷柔韧,如果换做鞭,却又不敷刚硬,兵器说到底还是得趁手。
卜旎很快又从那种闷闷不乐的状况中规复过来,饶有兴趣的说道:“不过提及逃债,我瞧那几人怕是在逃命,胳膊都断了一条,这追杀他们的人必然很凶,也不晓得有没有岁栖白凶哩。”
“……”
荀玉卿千万没想到本身竟然另有一天还会被卜旎教诲“不能轻信别人”,不由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