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栖白悄悄的凝睇着他,细细想了想,他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物,特别是这类事情,更需谨慎,但是他又怕思虑的时候太长,叫荀玉卿等得不耐烦,便不自发攥紧了被褥的被面,极慎重的说道:“我接下来想与你说的话,但愿你同我面劈面听着。”
在荀玉卿出门之前,岁栖白终究开了口,他此人木头又严厉,笑话都非常少见,之前小留大夫拆台瞎说话当时,他接的那一句,估计在气死荀玉卿的同时,也已耗光了毕生的诙谐细胞。
“你转过来看着我。”岁栖白淡淡道。
荀玉卿看着他极诚心的模样,一下子竟不晓得是该活力还是该笑,只好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猜我该当回你,不客气,不消谢,不必在乎。归正你都是要给钱的,我可不会因为你说几句好话就给你打折。”
“没有。”
岁栖白渐渐将荀玉卿推开,他仿佛又变回了阿谁极沉稳,极沉着的剑客,温馨的看着荀玉卿,淡淡道:“玉卿,你真好。”他顿了顿,又道,“我内心很欢乐,多谢你了。”
岁栖白悄悄的瞧着他,只看着艳色从他柔腻的脖颈,乌黑的肌理上闪现,内心头俄然涌起了一种极怪诞的打动与说不出吵嘴来的高兴,他平生以来,总被教诲应凝神守心,勿大喜大悲,但是一对上荀玉卿,却好似甚么都不好使了普通。
岁栖白眨了眨眼,竟不知该说甚么是好,他微微动了动唇,好似想说些甚么,终究甚么都没有说,只是渐渐把嘴唇闭上了,极无辜的看着荀玉卿。
“我与那位女人,有甚么辨别吗?”
“本来是这个模样的。”岁栖白的语气有些奇特,他稍稍有些笨拙的歪了歪头,与荀玉卿碰在一起,低声道,“玉卿,你说过,你之前有一个喜好最后却分开的女子,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