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意安逸都是吃完奶抱返来,明天却不见踪迹,连柴小木也不在,意无涯为世人盛了饭,解释道:“小木去接闲儿了。”他话音刚落,柴小木便抱着孩子返来了,他笑嘻嘻的逗着孩子,眉眼弯弯的,煞是喜人。
“意先生?”荀玉卿满面惊奇,他赶快侧开身材,将意无涯迎到房中来,快手快脚的沏了茶,问道,“这大半夜的……叨教有甚么事吗?”
世人虽不明白玉秋辞的含混其辞,但心中模糊了然他定然是有所坦白。至于为何坦白,却不得而知了。见玉秋辞目光闪动,荀玉卿无端想起方才他脸上那种近乎享用的残暴笑容来,不由得心下一寒,暗道:恐怕事情没有原著说得那么简朴哩。
意无涯将荀玉卿的头微微按下,两人藏身于内堂一角的暗影当中,皆掩开口鼻,俄然见得一只脚迈过门槛,一条拉长的孤影投落在地上,照得分外阴沉可骇。
荀玉卿虽毫无思路,但临时也只能跟着意无涯走了,便一边清算衣裳一边回道,“不算太差。”
荀玉卿夹了筷子米饭,又瞧了瞧吃饱了奶在咂嘴的意安逸,如有所思的很,全然没瞧见意无涯看向了他。不过林大嫂家倒不是甚么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到底应当如何向意无涯精确表达本身对他的(伪)□□工具兼小舅子有必然程度的思疑。
“是啊。”柴小木点了点头,说道,“门是虚掩着的,小闲就在院子里,我喊了几声,没闻声林大嫂他们的声音,或许是出门买菜去了,早晨另有些新奇的活鱼,只是不晓得林大哥如何也不在。”
不管哪一件事,荀玉卿现在都可谓是毫无线索,一团乱麻,无计可施的很。实在就算真让他跟意无涯有了个伶仃相处的环境,荀玉卿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是好,总不能上去就是一句:你小舅子看起来有点病病的你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