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辞一边哄着娃娃,一边便出去了。
“哎,难不成另有人偷听么。”本来那人虽是这般说着,但却老诚恳实的把声音抬高了下去,悄悄道,“老孙头,那把剑我们都见着了,出不了错,是岁寒山庄的技术,岁老头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说不是岁栖白是谁。”
“阿辞,你来得恰好,闲儿哭闹个没完!我正忧愁的很!”那如临大敌的陌生男人见着玉秋辞走到前来,好似顿时松了口气,仓猝迎了上来,抓住玉秋辞的手臂就走到了那摇篮中间。
“小木,你如何跑人家院子里头去了。”荀玉卿道,“阿雁呢?”
三人刚才进屋,荀玉卿便见着秦雁脖子上缠了纱布,正与另一个陌生男人一块儿围着个小小的蓝布摇篮手足无措。
难不成产生了甚么变故?
“我们如何到这儿来?”荀玉卿低声扣问道,柴小木却尽管笑嘻嘻的将他牵着,一道往屋子里去了。
“多谢你了。”荀玉卿挑了挑眉,嗤笑道。便从窗户一跃而出,轻飘飘的落入暗影当中,半晌便不见了人影。
荀玉卿按捺不住猎奇,便伸头去瞧了一眼,只见那孩子不知多大,缩在襁褓当中,圆圆的小脸,肥肥白白,赤色充盈,是个极安康敬爱的孩子,不由得心下一柔。若不是玉秋辞看起来过于冷酷,他怕是就要伸出禄山之爪,捏一捏这敬爱的小小肉脸。
荀玉卿的身影极快,展转盘桓之间便已越出双燕庄,他刚掠过一处还亮着灯的屋子,就闻声屋内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奶奶的!这事儿跟那岁栖白没有干系,老子是半点不信!”
是小木。
荀玉卿只当他们还没有返来,便将烛火点上,坐在了床边发了会儿呆,他悄悄坐了一会儿,就决定要倒下歇息歇息,彻夜他实在是有些累了。哪知脸刚沾上枕头,手指俄然触到了甚么东西,他探手一摸,便从枕下的布里抽出了一张白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