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有恃无恐的很,思及他的仇家有很多折在雪山上,他的这类自傲倒也不如何奇特。更何况金蛇久居雪山当中,又养了一堆毒物,到了他的蛇窟里头,贯来只要别人担忧惊骇的能够,哪会有他惊骇担忧的环境。
他总不能与岁栖白说:实在我不是为你而来的,我是……我是来做一件好事的,我是为了偷肉灵芝而来的。
现在可不止是柴小木的肉灵芝,另有岁栖白……
“你就这般信赖我?”荀玉卿忍不住道。
但这世上很多人,本都有些令人难以了解的怪癖。
这声音既熟谙又陌生,却毫不是该呈现于此的声音,岁栖白下认识想要展开眼睛,但终究还是禁止住了。
柴小木的身材拖不得,荀玉卿便连夜动了身。
荀玉卿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说些甚么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俄然轻声道:“岁栖白,你……你来这儿做甚么?”
现在已是初春,可雪山却不见回暖,荀玉卿刚上山腰,便感觉气温骤降,酷寒非常,将棉衣披在身上,用轻浮的黑布蒙住双眼,确保目能视物,又不至产生雪盲。他顺着巷子行走,可在这雪山上,本就是如大海捞针普通,但荀玉卿又能如何办呢,他独一能信赖的,能仰仗的,也只要影象当中对金银双蛇的些许先容。
看不见的岁栖白,到底还是岁栖白。
“岁栖白,你冷不冷?”荀玉卿问道。
风中有甚么东西扑飞而来,岁栖白扬剑一刺,那东西轻飘飘的,悄无声气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竟是一件带着体温的厚软棉衣。在这苦寒之地,又是金蛇的家门口,谁会这般美意送他棉衣?
对岁栖白而言,特别如此。
如果在这雪地当中找到药蛇,那离找到金蛇也就不远了。
按常理而言,蛇在极寒之地该当会进入冬眠,这条药蛇也不知吃了甚么,竟涓滴不觉酷寒。
岁栖白的眼睛并没有动,但是他的手已经握在了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