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卿:……
荀玉卿将酒菜放在桌上,四下瞧了瞧,屋内脂粉气倒不太重,焚了香丸,他用筷子挑逗了下那些看起来还算甘旨的菜肴,笑吟吟问道:“我传闻青楼里头都有下催情散的,真的假的?”
那位叶公子刚要出口的调笑也顿时卡在了喉咙当中,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喝酒吃菜的荀玉卿,竟俄然甚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岁栖白把那半块黑玉扳指放在桌子上,荀玉卿则自顾自的夹着菜吃,他道:“叶晚潇,你明天有表情?情愿接下这个任务?”
叶晚潇刹时就改了口:“没有没有!我开打趣的!”
而叶公子的眼睛也从痴迷变得逐步复苏了起来,他瞧了瞧岁栖白,感喟道:“公然,我就说明天的老鸨如何会这么上道,小晴女人竟然也不要我等上一会儿就直接来了,本来是有人已经为我报过信儿了。”
“喝酒么?”荀玉卿问道。
“哦――”荀玉卿拖长了音,这才放心吃起来,味道倒是的确不错,是以他又倒了杯酒,酒更是香醇,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对了,我们到这儿来做甚么?这么久了,我还不晓得到底要干吗呢。”
荀玉卿面如菜色的看着面前格外眼熟的花楼,又看了看一脸眼熟的岁栖白,实在是不太清楚:带恋人去逛本身曾经踩过点的青楼比起他们要一起去青楼这两件事到底是哪一件更奇特性。
荀玉卿又倒了杯酒,叶公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似连眨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只是走过来坐了下来,花娘挨挨蹭蹭着要往他腿上坐,胳膊挽着男人的脖子,叶公子倒也没有回绝。
如何就巧成这个模样?六合有这么小吗?
房间的仆人来了,他们还被抓了个正着,荀玉卿竟然很淡定,他乃至连筷子都没有停下,微浅笑着说:“两位莫非还要站在门口,不肯意出去吗?”
“喝。”叶公子几近已经呆了,无认识的承诺着,花娘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将酒杯端来喂给叶公子。
“既然你对劲,那就再好不过了。”岁栖白神情平静,缓缓道,“也免得我再费口舌压服你。林崧死了,我要你查些动静出来,我本日就要分开姑苏,你得了线索,传信到岁寒山庄便能够了。”
岁栖白的声音发冷:“哦,你要出尔反尔。”
叶晚潇一下子被噎住了,贰心中本就有些惊骇岁栖白,这会儿固然憋屈,却也不敢撒气,便抄了手,气鼓鼓道:“既然如此,那任务我也不接了。”
就算把一对恋人联袂逛青楼这个诡异的设法压下不谈。
这青楼就是他之前与意无涯追踪玉秋辞时颠末的――他们还借里头那位莺绿小哥的行迹找到了那间庄子。
叶晚潇无所谓道:“成,我还觉得是甚么大活呢。”
荀玉卿脸都要笑僵了,也实在受不了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本身看,便无法道:“你还要像个黄花大闺女似得在里头待多久?你到底出不出来,我将近叫人家看出两个洞穴眼来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道,“那双眼睛如果带刀,这会儿我都被凌迟正法了。”
叶公子几近神魂倒置,忙不择地的回声道:“进!当然进!”
听他这么说,岁栖白便走过来看了看菜,夹起每样吃了口,淡淡道:“假的。”
两人进了屋,就把门给关上了,两人刚说了阵话,忽听得有小女人在外头细声细气的说话:“两位客人,请开开门,先前订下的酒菜上来了。”荀玉卿便去开门,见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捧着个食案,上面有几样小菜,跟几瓶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