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单单只是存亡,那倒也罢了,荀玉卿在内心头止不住想的是: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死了,岁栖白记着的是不是我呢?
荀玉卿心知这些药方怕是用处不太大了,岁栖白他们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但他本身却大抵有个恍惚的观点,把他中的这类毒比作是一种细菌,这类细菌的耐药性在逐步强化,未几久就会变成抗药性,并且这药方本来就是治本不治本,终究还是要解药才气处理。
岁栖白向来不信鬼神,但荀玉卿说出这件事来,他固然有些惊奇,却并未思疑,只是低声问荀玉卿他本来的环境,凡是能说的,荀玉卿也都说出来了,有些触及当代不便利提的,他天然含混带过。
“普天之下,我只喜好玉卿一个,并不熟谙甚么辛夷。”
开初确切有了转机,但不知为何,岁寒山却没了动静,他本说此番来往,多则一月,少则半月,可荀玉卿在此处住了足足两个月,却还是不见岁寒山返来。
“玉卿!”岁栖白眼疾手快,一手接剑,一手拦腰,使了招移花接木,便稳稳铛铛的将荀玉卿搂进了怀中,却见怀中人既不是昏畴昔,也不是受了伤,好似俄然睡着了普通,安安稳稳的枕在他的肩头。
药浴三日一次,药汤则一日两顿,多少总算是按捺住了荀玉卿的毒。
“嗯。”
这一睡直到深夜,荀玉卿方才醒来,他醒来时岁栖白就睡在身侧,一展开眼,便是脸对着脸。还不等荀玉卿出声,岁栖白就展开了眼睛,明显并未睡得太熟,也没有歇息的极好。
身后不知何时俄然涌起了热度,荀玉卿悄悄叹了口气,低声道:“岁栖白,你来了么?”
这两月来,荀玉卿一向如凡人普通,摆布待在岁寒山庄当中无事,岁栖白又是武学方面可贵的良师良朋,他便日日与岁栖白参议,武功方面也算精进了很多。本日与平常也别无分歧,只是入了秋,有了几分寒意,模糊能闻声秋虫低吟,却与他们二人都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