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见余舒两眼发亮,遂笑道:「怎麼,小兄弟有兴趣赌一把啊?」
这麼一想,余舒又定了心,挤到卖牌子的处所,内心估了个数,肉疼地拿了刚到手的一两银,一口气买下了十对牌子,重回到长桌前面站好。
即便如许,当余舒这个「少年郎」跟著一名中年人上前去取彩头,还是响起了一片喧闹的群情声。
「第一十八局,换牌子买注下了啊,先生们请上前,买的压牌子不买的后退了啊!」
足足十一两还多三角!
记不是易学世家的人,那就值得他上心了。
咦?罗盘?
「第一十八局——两人中——贰拾陆号牌,参拾柒号牌!」
余舒低头看看手里的黑头牌,倒是「参拾柒号」,闻声中了两人,愁闷了一下,又想如许也好,寡中彩头大,不免招人眼嫉。
余舒抬头看著重新张贴在墙上的题目,暗道一声好运,是解答题,用不著算盘,她在长桌上抽了张纸,没有效桌上的羊毫,而是取出了怀里的炭笔,趴在桌上一手捂著写式子,未免招人思疑,算好了以后,她把这张纸团了塞进袖口中,又用羊毫沾了点墨,一笔一画地在一张纸上重写下了答案。写好后,就用红头牌压住,不急著交,看两旁有人算出来后,才叫了一声伴计。
「这有什麼,裴先生一早上中了七回呢。」
......余舒耳朵很灵,闻声背面群情,就知还是惹人重视了,拿好了均来的一两六角银,退回人群里,接管著四周投注来的视野,心生踌躇,只中了一回就让人盯上了,如果她再中几把会不会风头出得太大?
裴敬也正在打量余舒,他今早上不过是起兴来这里玩一玩,哪想会赶上这麼个敌手,虽说是他多中两把,但本身的年纪摆在那边,同一个十多岁的小儿比算,多赢了两把他可不感觉有什麼好对劲的。
「裴先生又中了吗?还是宋先生?」.....
「啧啧,如许年纪,怕不是哪门易家的后辈吧?」
此人看余舒人面灵巧,就多了几分耐烦,回身指著高柜背面的墙壁上贴著的白纸,道:「瞧见没有,这一块就是赌数的,一盏茶开一局,能把上面的题目解出来,解对了,就算中。」
「哗」地一下,人群往两边散了散,余舒瞅准了一个往外挤的人,拉住对方,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这里头是在赌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