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慧这一劫,本该是死jie,却因为她...活了下来。
“哼,记着了就好。”
青铮嘲笑:“现在晓得惊骇有报应了?”
“为师哪有那么弱不由风,”嘴上这么说着,青铮还是顺着余舒的搀扶坐起来,进了屋里,上了竹床,盖上洁净的被子,嗅嗅屋里一点灰尘的味道都没有,他对劲地翻了个身,去同周公会友。
他絮干脆叨念了半晌,见余舒发楞,就晓得她没闻声去,伸手在她脑门用力儿一拍,沉声道:“为师说的话你可要记着,不准再同此人来往,你是有大——”青铮磕了下嘴,从速改了口,“大好前程的人,何况你也帮不了他甚么,莫要看他现在没祸累你多少,那是他刚出世不久,运气还被压着,时候长了,同他近身就要不利,给我记着没有?”
余舒拿了钱出门,反手将门带上,一扭脸,对上一张枯树皮,差点惊叫出来,心一提一落,往边上挪了挪,拍着胸口责怪道:“师父,您这张脸俄然冒出来会吓死人的晓得不。”
夜里,师徒两个坐在院子里喝小酒,是师父喝小酒,门徒乖乖在一旁斟酒夹菜。
“这东西为师花了大代价给你讨来的,你戴着,不是手断了就不要摘下来。”
“呃...是个朋友,他也是个羽士,从龙虎山高低来的,师父您没见过,哦,对了,他还给过我一块石头,叫黄霜、不对,是叫挡厄石。”
吃完饭,余舒去清算桌子,余小修就趴在里屋写功课,陪这赵慧。
余小修头也不抬道:“纪家现在才没工夫管我呢,四蜜斯返来了,一家长幼都围着她转,我就是死了都没人晓得。”
青铮沉声道:“生老病死,自有命数,你救了个本该死掉的人,知不晓得你闯了祸。”
“那如果有如许的人,活下来了,长大了,该如何是好?”
余舒那边也想明白了,脸拉下来,闷声道:“师父,你早就晓得慧姨会出事吧?”
余舒绑着头收回去,凑想小桌边看了看,问道:“你那两天没回家也没去上课,明天去了他们没说甚么吗?”
余舒心想,她巴不得那薛女人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呢,按着余小修的脑袋,笑话道:“你还叫人家傻小子,他比你大好几岁吧。”
“......”见这死不改过的模样,青铮已经没力量生机了,抹了把脸,怠倦道:“罢,罢,为师恐怕是上辈子欠了你这个小混蛋,至此一回,我且替你化解掉,今后你再做这等特别的事,就让你好好吃顿苦头,到时可别怪师父没有警告你。”
纪家四蜜斯返来了?阿谁一块玉就让她前身故翘翘的四蜜斯返来了?
余舒内心一格登,“师父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是破命之人,找不到那小我,他就会死?”
“除非甚么?”余舒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凑上前抓着青铮的手问道。
“啥?”余舒一脸苍茫。
青铮没好气道:“早就晓得又如何,你还想指责为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