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的空位上,栽有一颗孤零零的柳树,几个半大的孩子正按着咬牙挣扎的余小修,手里拽着长长的麻绳,一面拉扯着他的裤子,一面将他捆绑在树上,嬉笑漫骂声中,他们当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少年,哈腰在地上扯了一把土灰,连带着草根,摁着余小修的肩膀往他嘴里塞。
几个孩子惊叫着松开了手里的绳索,捧首四窜。
傍晚烧过纸,余小修现在已经是她名字底下的人,得归她管,她哪能看别人如许凌辱他。
一时候,这小花圃里到处都是嗷嗷乱叫声,像是深山中被象群光临过的狼窝。
他一遍遍奉告不能哭,不能叫,因为没人会怜悯他,更不消希冀谁来救他,挨过了这一顿,等他们玩累了就会放过他,就像上一次,上上一次...
“死、死、死老鼠,你、你敢打我,是不想活了吗?我、我要让三舅把你们两个杂种撵出去,让你们到街上乞食!”
“表少爷这么大还尿裤子,说出去我都替你丢脸,不想丢人现眼的话,就别归去胡说话,另有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下一次再找我弟弟费事,我就把你们的屁股都打烂,记着了?”
“余老鼠!”
“哦。”
余舒的手劲不敷,这扁担也不是她梳洗的撑衣杆,但勉强算得上是根棍子,使起来打人非常顺手,三两下就找着了感受,打的这几个小子毫无还手的余地,眼明手快的她专挑了他们腿窝和后背打,等他们颠仆了,爬起来,再把他们揍到地上去。
余舒扶起来余小修,搀着一瘸一拐的他分开了小花圃,半路上找了口水缸叫他漱口,又洗了把脸,把头发绑好,免得归去被刘婶发明。
她缓慢地打量了四周,眼睛一亮,哈腰蹿到假山下捡起了不知谁落在这里的担水扁担,握紧了一头,掂了掂手重,匿在暗影处,瞅准了机会,像是一只扑食的老虎,猛冲上去,劈脸就朝着那瘦子背后砸下去——
“好了快走吧,刘婶该等急了。”
马伟博缩了缩肩膀,游移地把手伸到裤腰上,紧了紧,就这么停顿的工夫,余舒的扁担又敲了下来,疼的他“哇”地一声便大哭了起来,身下一热,竟是当场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在氛围中满盈开来。
余舒岂会不知贰心机,更加感觉这孩子懂事招人喜好,拐了他的肩膀往前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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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上辈子熟谙余舒的人都晓得,她这个浑身铁壳的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最受不了有人用撒娇地口气叫她姐姐,谁如果这么一喊,她就会完整没了脾气,说是要甚么给甚么都不为过。
“啊...”
三人亲眼目睹她把马伟博打的尿了裤子,心中惊骇,只得怯怯点头。
“要我不活力,能够,那你得承诺我,你也不能再生我的气了。之前姐姐是不懂事,对你不好,现在姐姐改过改过了,今后会对你好的,你得把我当姐姐,不能再当仇敌了,行吗?”
见他哭,再听到她盼了好多天的这声姐姐,余舒半点欢畅都没有,反而内心莫名就起了一股邪火,她又揉了揉他乱蓬蓬的脑袋,转过身站起来,特长中的扁担戳了戳马伟博的腿,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