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下午内丢东西的花衣裳么?
这谁不跟谁计算呢?余舒眼角一抽,看着那多管闲事儿的花衣裳,揉着肩膀暗骂,得,本来还想着讹他一笔医药费呢,这下可砸了,白挨一下。
余舒就倒了水去找扫帚,出了门口,才迟觉天气不早了,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不知不觉,她是干了一个下午的活。
“好,”掌柜的干脆地点了下头,冲余舒笑笑,扭头喝了阿谁正在干活的伴计,“阿牛,你把何夫人另有宋夫人两家订的那些缎子送畴昔。”
“行,”余舒抹了抹汗,掀了门帘跑到后院,感激她这两天在家里没吃白饭,跟在余小修屁股背面,还晓得如何绞绳索打井水。
掌柜的正在跟手里的算盘较量,拨了几个珠子,大抵是又算错了,嘴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昂首见余舒站在门口冲他笑,便挥手道:
余舒揉了揉将近笑僵的脸,重振了士气,举头挺胸地进了街心拐角第一家店。
“人为?”掌柜的下巴一歪,翻脸就不认人,“你干了多大点儿活,就想要人为?我雇你了吗,我说要给你钱了吗?去去去,从速给我出去,我没怪你弄脏了我店里的布,让你赔钱就是好的了。”
还没等她喘口气,那边开端筹算盘的掌柜就又叮咛上了:
余舒不睬他,进了里头,一口气包了两匹布出来,当着掌柜的面儿,丢在了劈面的货架上,转头又要出来拿。
吴掌柜听到那茶叶名字,眼睛是亮了一圈,扭头瞪余舒一眼,经验道:
“你想找活干?”
直到厥后她成了高薪一族,人五人六,金玉其外的时候,都没能健忘那段摸爬滚打的日子,一想起来,就感觉没甚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水换了三回,才不见灰尘,拧出来抹布都是清的。
“行了,我明天就不跟你计算。”
“好好,你这小**,”掌柜的气的下巴又歪了几分,转头在店里找起能打人的东西,最后看上被余舒丢在门口的那把扫帚,上前捡起来,回身见余舒又抱着一匹布出来,他气急废弛地举着扫帚,举着就往她身上打。
这是一家卖绸缎的布店,二十平米大点的铺子里,有那么三五个客人正在遴选布匹的花色,掌柜的是个尖下巴磕的男人,正一边揪着眉毛记账,一边批示着一个伴计把店背面堆栈的布匹搬到内里,闻声这么一声脆响,扭头看门外出去个穷酸打扮的少年,小眼睛珠子一转,便放下笔,招手让余舒过来。
“后院有井,去打一桶水来,把货架擦洁净了。”
“去把水倒了,门背面有扫帚,把店门口的地扫洁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