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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早晨守门的两个小羽士的话她听得清楚,晓得这把剑来头不小,虽不知真假,但也实在引了她的财迷,这万一如果然的,不是平白让衙门拾去了,还不知最后流落到谁手中,倒不如她本身藏着,转头有本领了再辨识真假,才不算藏匿了这宝贝。
余舒和余小修被领到了纪孝谷跟前,余舒主动把话交代了,话是这么说的:昨早晨她和余小修在长门铺街上用饭,恰好撞见有个行迹可疑之人拉走了刘家表少爷,他二人发觉不妙,跟了上去,想要救人,却被贼人一同打晕抓去了。
纪孝谷神采一变,半身向前倾,竟有三分孔殷:“龙虎山?可说是哪一派?”
余舒想着想着,便问出口:“小修,你还记得咱爹吗?”余小修摇点头,神情冷酷,“爹死的时候,我才三岁,如何会记得。”
在这之前,他们还在林中赶上了四个从破院里逃出来的孩子,一一救下。
纪孝谷锋利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他是一个夺目的贩子,心机周到,又岂会发觉不到余舒话中诸多疑点。
那捕快难堪地回身走了,余舒伸了伸舌头,看看地上看不出来形状的宝剑,小跑着回到车上,大口灌了两杯茶,短促的心跳才安稳下来。
厥后复苏时,就被摆在了祭台上,余舒觉得那妖道作法想要暗害薛文愚性命,就打断了他,使得他没能得逞,刚好一名朴重道人路经此地,将这一群贼人礼服后,扬长而去。她看薛文哲等人还在昏倒中,唤不醒,又逢夜雨,就和余小修先出去探路求救,在林中迷途,好不轻易才回到城里。
刘敬台连连点头,“你有所不知,这回是我忽视了,姑母早就算出文哲会有劫,就在克日,事前筹办了诸多福压,护身符都做了三道给他带在身上,就连他昨日出去庆生,我还特地跟从,叮嘱他在外等我接送,岂料,百密一疏啊。”
龙虎山上,洞天福地,多是道家高门,平素不睬凡俗,可贵有人出世,这但是件大事,若能寻得此人,引入纪家,就是做客几日,也能获益很多。
余舒作势想了想,不肯定道:“似说是、是龙虎山上来的。”
刘敬台苦笑,总不会把他这句话当真,心中是认了纪家一份情面。
余舒本来就不筹算把景尘的事拿出来多说,见他这孔殷样,更盘算了主张误导,便利诱道:“当时太乱,我也没听清楚,就闻声是从龙虎山上来的。”
余舒这会儿人在那里?
“那我归去再问刘婶。”
对翠姨娘此人,余舒实在难以喜好,当娘的不像个娘,又没甚么手腕,做个妾还笨得要死,让人等闲就栽赃谗谄,也难怪亲生女儿被关在祠堂里几天几夜,连讨情都不敢,最后被弄死了都一无所知,真不知她是如何在这深宅中活到现在的。
纪孝谷劝了几句,刘敬台神采总算好了一些,道:“对了,我还要谢过你家那两个小辈,要不是他们机警,文哲一定能出险。”
纪孝谷随便笑笑,欲唤余舒过来发言,四下看了,却没见余舒踪迹,暗皱眉头,对他道:“你这话说的客气,许是他们沾了文哲的福分,才安然无事。”
只是改了几句话,姐弟俩就成了薛文哲的救醒,而不是见死不救,临阵脱逃的两个怯懦鬼,余舒不感觉负心,余小修倒是为她的厚脸皮悄悄脸红,低着头,听她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