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快意则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的做四大皆空状。
四小我坐定后,尤氏便摸牌便问道:“听闻金大娘家里走水了,还真是流年倒霉啊。”
金氏一见那牌,忙道:“哎呀,胡了!一色!”将牌一推。
“二少奶奶,我说你没事便提人家悲伤事儿行么?”梅姨娘白了她一眼。
他们几人刚走,谢姨娘便给梅姨娘使了个色彩,梅姨娘便开口道:“现在天气不晚,大嫂子不如陪我们打两把叶子戏吧?”
谢姨娘面色淡定的摸起一张牌,道:“四娘,当初的玉家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族,不得胡说。”
“是啊,虽说我们眼看就要成一家人了,但褚家里外里的人也很多,到那里都有眼睛盯着呢!您看谢姨娘,没日没夜的劳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不能就这么乱了!”梅姨娘笑里藏刀的说着。
固然玉快意也是大门宅院的女郎,但玉家家道纯真,玉老爷是独子,又没有纳妾,只在玉快意娘亲归天后才续了金氏。金氏性子仁慈,对玉快意是格外的好。
“呀,看我胡涂了!”谢姨娘嘻嘻笑着拍了拍本身脑门,随即瞟了一眼梅姨娘。
晚餐后,因为买卖上另有事要与几个儿子相谈,褚老爷就叮咛谢姨娘好好接待玉家几人,本身就先带着三个儿子分开了。
玉如定见状,无法的摇点头,二娘这模样,清楚就是欠赌好久了的赌鬼,那里像是不会打的啊?
“这……”谢姨娘愣了下,渐渐的打动手中的牌,似在思考。
“我……”金氏难堪的笑笑,“运气好罢了,运气好罢了。”
“你这孩子,恁没有记性,不是给快意他们一家子住了么?”谢姨娘笑道。
不一会儿,牌桌便架了起来。
一场叶子戏打到月上枝头还未见散意,玉快意早已困乏不堪,却只能强打精力,恐怕熬上个彻夜,那就惨了。
一听此言,玉快意的脸当即便黑了。金氏的神采也格外不好,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饭桌上褚老爷一向唤金氏大嫂子,这一伙儿姨娘们也都跟着喊金氏大嫂子了。
谢姨娘眯了下眼睛,随即怒道:“四娘,你这是胡说甚么呢?”忙又驯良的笑着去握金氏的手,道:“嫂子莫怪,四娘嘴快偶然的,哪能让快意从侧院出门呢?褚家在内里的宅子多的是,到时候随便打扫一间出来便是。”
“可不是,我看金大娘怕是其中妙手吧?”尤氏也拥戴道,伸手去洗牌。
“我们一家人,今后必然会谨慎谨慎,不会坏了端方的。”金氏干笑着,内心却非常难受。
金氏倒是兴趣稠密,越打越努力,也不知怎的,本日的手风竟然格外的顺,小牌自摸,大牌逮炮,不一会儿便赚了个盆满钵溢。
一听此言,玉快意便明白了,看来他们是想探自家的底?再看看梅姨娘和尤氏的嘴脸,玉快意更清楚了,她终究明白了为甚么褚至情和褚老爷都不流露他们家的出身背景,本来有这么几个权势的货在这呢。
安然因为要温书。便提早走了,玉快意留下来陪二娘。
梅姨娘撇撇嘴道:“唉……只可惜现在啊,啧啧啧。不过,嫂子啊,我们褚家端方有些多,你看连下人都管得格外松散……”
金氏刹时泄气,喃喃道:“就……改天吧,本日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