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丫头,固然现在看不出来有多少本领,可也肯定了是个有本领的。”褚老爷说到这里,默了默,道:“你大哥那娘子苏氏,性子软弱,身子也不好,不是个当家的料。现在这个家让个你娘一个妾室当着,已是不像话了,我看这个玉快意倒是个凶暴无能的,如有她帮手掌着这个内宅,你在宦场上,也能省一些心来。再说了,家业必必要有人打理,至情娶了她后,若能收了心好好帮帮家业,你那高低办理的钱,也就有出处。”
“嗯。”玉快意笃定的点点头。
“好好好,快起来吧。”褚汶摸着胡子笑呵呵的,非常慈爱。
多逻斯有些不甘心的又拿起一个瓷盘递畴昔,玉快意接过来一看,终究有些放心了,看来这个药公子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嘛,因而夸奖道:“公子能淘来这个瓷盘,也是一等一的好眼力了,固然内里的一层土浆都还未打理,但细细一看,便可判定这是西晋的物件。此物盘底有四只鼎足,胎体厚重,内呈花青色,外层泛黄。四周刻龙首和虎头,想必当初也是西晋王公贵族们公用的器皿,放在当时就已经很有代价。如果现在卖的话,能值百两。”
最后这句话,褚老爷说得很重,仿佛是在经验了。
褚至义当即便低下头,诺诺道:“是,父亲经验得是,至忠晓得了。”
玉快意得了答应,天然不肯意再对着褚至义那张绿脸,当即便美滋滋的对劲洋洋的领着多逻斯出去了。临走时候还转头给褚至忠甩了个很欠揍的笑容。
玉快意眼角抽了抽,心中暗自腹诽:幸亏是个端砚,如果别的东西冒充的,只怕最多值个七八两银子了。这家伙,连端砚易砚都分不清楚,还来“渡水”,不栽跟斗才怪。
褚老爷见他服软了,这才点点头走了出去,却没看到褚至义眼底的那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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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多逻斯,那里还是“渡水不深”,的确就是个地隧道道的“旱鸭子”嘛!早晓得有如许的极品在这里,本身将那半成品的青铜器抱几个过来,岂不是要大赚一笔了?!
褚汶天然不会不承诺的,当即便乐呵呵的点头道:“玉丫头想用便用,这褚府里,没有你不能去的处所。”
“这……”多逻斯的笑容蓦地凝住,“这,是端砚?!”
听到玉快意这么一说,多逻斯仿佛安抚了几分,但仍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这个,代价多少?”
实在,玉快意是晓得的,这厮是因为听了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感觉结义是件非常名誉非常值得夸耀的事情,以是才会这么欢畅的。
褚至义听到这话,顿时心寒起来,娘亲跟着打理褚家这么多年,在父亲心中,也始终是个妾室。褚至情倒是嫡子,看父亲这意义,等玉快意过了门,怕不是要让她来当这个家了!心中更是将玉快意咒了千百遍。
多逻斯越听越欢畅,眉宇间已经尽是笑意了。
玉快意微微一笑,却没接他的话,只是伸手渐渐摩挲动手中的砚台,缓缓说道:“砚体光滑如同肌肤,细细抚摩侧面又很锋利,安排鼻间嗅闻,模糊还残留一股墨香,所采取的石料非常坚润,且毫不拒墨。”
多逻斯早就腻烦了这些个烦琐的俗套了。忙不迭的朝玉快意道:“义姐,我前些日子去了趟长安,按你之前说的一些体例收了点东西来,你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