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娘，你感觉，若奉告她，她又能做到甚么？”
“天然是晓得的。”凤歌笑笑，道：“稍后，你随我一起去一趟杭州。”
玉快意天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遇的，她一边看，一边找准机遇接收玉灵，只要发明是战国汉晋的玉器，便也不客气的扔到多逻斯怀里，归正有玉快意帮手掌眼，他倒是来者不拒。
她将手中的筷子递给凤歌，道：“莫光喝酒，伤身，吃些菜。”
玉快意坐在一家店铺门口的石阶上，用丝帕擦汗，看了一眼多逻斯，这厮，不会累吗？这么热的天！
不一会儿，竟然已经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一堆玉器，都拿给颉干迦斯抱着，他身形魁伟，倒也不怕当夫役。
约三丈宽的街道，正中间摆着各色小摊，将路分作两半，也将来逛街的人分作了两拨。小摊们天然是面朝古玩玉器店，背对金店的了。
“太好了！”香四娘大喜，不过刹时，她又皱起了眉头，问道：“但是……既然是少首要找的人，为何不奉告她，她的身份？”
“大兄，可贵一遇，怎未几坐一会儿？”玉快意问道。
香四娘方才松开的拳头有一次攥紧，她埋下头。咬着唇，好久才道：“嗯。”
“呵……”凤歌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提起酒壶。一口饮尽，然后将那酒壶顺手一扔，丢到了软榻的角落里。
玉快意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下，这东西都不消她出异术，光看看这外型就晓得是新物，她顺手将那东西放下，又拿起别的东西来看。
褚至情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笑容淡淡的摇点头，道：“娘子，这是为夫应做的。”
可谁知，她这偶然的一瞟，竟然看到一块乌黑的玉石，形状有些奇特。那摊主仿佛筹办要收摊，正要将那玉石安排进中间的箱子中去。
“多谢小兄弟。”玉快意裣衽谢过，便与世人朝古玩街赶去了。
多逻斯一到这里，便好似顽童出玩一样，这里跑跑，那边瞧瞧，镇静不已。
凤歌进屋也不吃菜，只用食指勾了酒壶，坐倒在塌上，就着酒壶，抬头饮了一口，然后抬眸盯向香四娘，道：“四娘，那人……你莫顾虑他了。”
正想着，俄然耳畔拂来习习轻风，玉快意心头一甜，回了个笑容给褚至情，道：“不必给我打扇。”
凤歌缓缓起家，走到桌旁，提起另一个酒壶，抬头喝了一口，喃喃道：“阿姐啊……阿姐……你可知，你那一走，为我们族人，带来了多大的灾害……”
凤歌懒洋洋的斜睨了她一眼。却没解释，只道：“你记得守住奥妙就好。”
他忍不住想要大笑，但心中倒是满满的哀思，如海潮般澎湃而起，将他淹没……毕竟，只能忍住，低声沉沉笑了两声，将满腹的酸楚细细咀嚼，咽入腹中。
凤歌固然没有见过量逻斯和颉干迦斯，但褚至情临走前大抵与他说过，再看那多逻斯的气质辞吐，便猜想到他是那回鹘王子，便也客气的与他闲谈了几句，便要告别。
香四娘一怔，偷偷看向凤歌，却见他超脱的脸上，容色平和，淡定自如，倒像是在说别的事情。
凤歌哈哈一笑，又抬头喝了一口酒。道：“四娘就是四娘，冰雪聪明。”
逛了约摸两个时候天气已微微暗了下来，玉快意也累得快垮了，倒是多逻斯还很镇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