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啊,别人种瓜种豆,她玉快意倒是在种“古玩”!
玉快意拿起手边的一个青铜小香炉细心看了看,上面充满了青绿色的铜锈。还未靠近,铜锈和着泥土的味道劈面而来。
“呸!”金氏冲那宅子唾了一口唾沫,这才回身跟上。
别看这东西仿得极真,但却不轻易得成,先是铸器,然后再水煮,或油烹,还得抹上玉家特制的药液,最后还得搁在这地里埋上,依时节或烤火,或浇水,历经寒暑才气有所“收成”。并且还要服膺每次分歧器具埋下的时候位置,因为埋下后就不能随便挖起,一但到了“收成”的日子,见了光,没“长成”的便不值钱了。
听着这没羞没臊的话,玉快意一头黑线,冒死压着肝火,拽着金氏便要回屋。
玉快意一边看着刚收成的“古玩”,一边策画着这些个东西能换多少钱,七夕节后小妹就要出嫁了,现在这嫁奁还没购置好……并且二弟顿时要赶考了,这赶考,盘费、留宿、用饭哪一项不费钱?
正骂着,劈面的宅子的院门俄然开了,一个比妇人更胖的冲了出来,一把拽住妇人的发髻,骂骂桑桑的将她拖回了屋里。
她扬起右手的小毛刷悄悄刷了刷香炉上的土,跟着灰尘的拭去,铜器上面的斑纹垂垂闪现出来,祥云缓缓,异兽威猛。只是……那右下角的兽耳上,却仿佛与其他部分的铜锈年份不一样……
那胖妇人来不及躲闪,便被那荷叶包正正砸在了脑门上,满满一包猪肉臊子洒了出来,淋了那妇人一脸一身。
可那胖妇人现在正火大着,又不敢动她,眸子子一转,立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上了,“我如何就那么不利哟!恰好摊上了如许的邻居,常日里自家民风不好便罢了,还勾搭人家的男人!要不要脸啊!”
特别是青铜一类的东西过手掌眼,必然先要摸摸泥巴,再看底器。更有不忌讳不怕脏的伸舌头舔舔,便能辩白出大抵的年份来,用当代的泥巴,那做出来的“旧物”只能叫“貌似”,却不能“神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