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馨儿脸上的惊诧,文安公主对劲的站直身子,回身走到褚至情身边,密切的挽着他的胳膊道:“本日有三郎陪着赏花,真是非常纵情!现在天气也晚了,我们就别打搅人家陆女人了吧?”一个“人家”倒把陆馨儿生生的隔在了两人以外。
陆馨儿也赶紧福身说道:“公主身份高贵,民女岂敢与您相提并论,公主金枝玉叶、贵不成言。”
“好……”陆馨儿咬着唇,却又不能说不好,内心早是疼得滴血了。
陆馨儿听言,便要起家相送。
陆馨儿就势朝文安行了个五体投地之礼,“陆馨儿恭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至情无法摇点头,快步走了畴昔,边走边道:“公主,这花儿长在枝头方能有百日的都雅,你将它折了,便美不过三日了,多可惜?”
相传,武则天有一次想旅游上苑,便专门宣诏上苑,“明朝游上苑,孔殷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晨风吹。”当时正值寒冬,面对武则天甚为霸道的宣诏,“百花仙子”领命从速筹办。第二天,武则天旅游花圃时,看到园内众花竞开,却独占一片花圃中不见花开。细问后得知是牡丹违命,武则天一怒之下便命人燃烧燃烧花木,并将牡丹从长安贬到洛阳。谁知,这些已烧成焦木的花枝竟开出素净的花朵,众花仙佩服不已,便尊牡丹为“百花之首”。“焦骨牡丹”是以得名,也就是明天的“洛阳红”。
陆馨儿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废话,我晓得的!”随后又看了一眼公主,低声问道:“这位朱紫如何会突发奇想来我府上赏牡丹?这内宅有花可不是谁都晓得的事儿,是不是你小子流露的风声啊?”
“这……”褚至情踌躇了一下,但随即便绽放笑容,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本是比方杨贵妃娘娘的国色天香,雍容华贵。如许的诗句又怎是浅显女子担得起的,天然只要公主金枝玉叶才气配得上如许的句子。”
陆馨儿忙走上前答道:“这花儿能有幸被公主所摘,想必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只是,傲骨、不平……老是要伴跟着捐躯的,她――陆馨儿……绝对是捐躯不起的……
“呵呵,那我就多谢陆女人了!”文安公主嫣然一笑,随即将缠绕在花枝上的流纨用力一扯,又带落了几枚花瓣,她回身朝花圃外走去,边走边伸手抚过绽放的花朵。
文安公主一摆手,道:“本日这般叨扰女人,怎好再劳烦相送,就别送了吧。”说罢,便挽着褚至情朝园外走去。
“都雅。”。
劈脸盖脸的鲜花落下,陆馨儿心中只感觉屈辱不已,倒是不敢抵挡……面前这个女人,只要一句话,便能取了她的脑袋。
陆馨儿一怔,公主啊公主,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弄错工具了吧?
文安公主一边赏花一边抚摩花朵,所到之处,片花不留……
文安公主有些挑衅的看了陆馨儿一眼,脸上却暴露天真天真的笑容问道:“不晓得我和陆女人,是否比得上这牡丹花儿呢?哪位才配得上三郎刚才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呢?”
陆馨儿看着面前残落的场景,几近有些个站不稳了,内心早已将文安公主谩骂了千百遍,可倒是不敢也不能说些甚么禁止的话。
一听此言,陆馨儿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