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入城后,思恭长孙彝昌以下数十人被俘,目前皆囚禁在宥州,等候发落。
杨悦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绥银小部落,不敷为虑,但拓跋氏如何措置?”
“某当然晓得兹事体大。”邵立德说道:“然先想弄个榜样出来。银州悉利氏,丁口未几,借着安定宥州之势,先将其数千部众编户齐民,应有较大成算。至于悉利氏头人,可在镇内领一闲官,先拿一份俸禄。比来某在筹办绥州东市,今后草原牲口、药材、蜂蜜、外相、蜡等物事皆在此售卖,商户交纳榷税及房钱,这部分钱,或可分一部分给悉利氏头人,以做赎买。”
绥、银二州二十万汉民好管,夏、宥二州的二十余万蕃民可不好管。他们以游牧为生,即便全换成汉人,但只要仍然以游牧为首要谋生,就一样难管。
以银州悉利氏为例,全族四千余口人,这些人就是头人的部曲。你想将这些仆从部曲夺走,编户齐民,给官府征税,必定要侵犯头人的好处。而党项愚笨,浅显人底子不晓得所谓的编户齐民意味着甚么,头人家属已经统治他们几代乃至十几代了,积威甚深,一个号召就能带着人造反。
拓跋氏本稀有万众,被抄掠了大半月,随后宥州之战又死伤几千人,目前剩下的大抵也就三万老弱。这三万人,全杀了不成能,那只会让草原部族离心,更何况本身还想将他们变成财产源泉,帮助本身交战天下。杀之确切不当!
“大帅,绥银党项某不熟,但就部落头人赋性而言,各州皆通,是断难放动手中权力的。”杨悦皱着眉头说道:“他们现在很恭敬,乃至还出兵帮忙大帅攻伐拓跋氏,可如果想动他们的人,那是千难万难。”
草原,是不成能编户齐民、改土归流的,只能以恩德结之。目前北边草原嵬才部势大,对本身还算恭敬,并且嵬才苏都的孙女被本身收为侍婢,这老头应当也不会再疑神疑鬼,整天感觉本身要征讨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