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城很费事,想用绢帛铜钱换肉食,怕是有点困难。”李延龄很欢畅地就着咸菜扒饭,仿佛这是人间甘旨一样。
“苏弘珍?”丘维道有些游移,似是在思虑此人是谁。
夜袭到手以后,天德军又龟缩不动了。李尽忠没有体例,找了个阔别遮虏军城的处所扎下寨子,在派出马队窥伺前路以后,放心等候李克用主力雄师的到来。
按理来讲,丘维道的监军职能仅限于天德军,还管不到友军身上。不过在这类各部协同的大会战情势下,没有一支军队能够独善其身,没有哪个军头不需求与人共同。作战顺利还好说,如果不顺,乃至惨败,这个时候就要争功委过了。作为朝廷的耳目,监军陈述的分量必然是最重的。郝振威说了这么多,丘维道闻弦歌而知雅意,很快明白了本身火伴的设法。这苏弘珍,好死不死撞了上来,今后可不就是一只完美的替罪羊么?
“本来如此。”丘维道点头点头,道:“此等败类,军破流亡,本应问斩。幸运活得一命,已是托天之佑,今后疆场上且观其去处,若再临阵脱逃,本使当行文察看使、招讨使,请斩此辈。”
“前遮虏军使。军败后,带着百余亲兵跑回了晋阳,目前在招讨使麾下戴罪建功。”郝振威细心先容道:“他现在也是没去处了。在晋阳得知本将收拢了遮虏军败兵,补葺了遮虏平,便主动请缨前来传令,还带了河东新募的千余军士,就藏在东面山里。”
天德军真正的磨练,才方才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