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镇守麟州,能挽强弓,可降烈马,多谢大帅挂怀。”折嗣伦应道。
“折将军万勿多礼。”亲手扶起见礼的折嗣伦后,李侃暖和道:“本帅镇邠宁四年,半数家军的勇名多有耳闻。伐横山党项时,还与令尊宗本私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可好?”
“末将免得了。”邵立德回道:“必不忘丘使君种植之恩。”
“军中不成一日无主,晋阳情势危急,本帅不筹办担搁了。邵副将,你筹办筹办,尽快解缆。”李侃一振衣甲,在亲兵的保护下独自走了。
“多谢邵副将仗义执言。折某有恩必报,平石州之乱时,收了些财贿兵仗,一会送些给你,万勿推让。铁林都军容,我也看了,确切雄浑,这些兵仗,当可如虎添翼。”
“当真虎父无犬子,折将军,可愿随我入晋阳?有折家军和邵副将的铁林都襄助,本帅安枕无忧矣。”李侃欢畅地问道。
“未曾有。”
李侃的亲兵队正叫封隐,年事不大,应当也就二十多,不过办事老成,很得李侃信赖。邵立德实在有些奇特,李侃开府邠宁,应当有亲军的,怎地没带过来?人家曹翔上任时还带了数千昭义精兵呢。不过细心想想也普通,亲军和亲兵又不不异,亲兵人数未几,名誉系于主帅一人,能够说是铁杆。但亲军的话,因为范围庞大,常常自成一军,就庞大多了。
李侃估计在邠宁混得也不如何样,乃至于灰溜溜走人,甚是惨痛。不过也算他在朝中的干系得力,竟然能捞到持节河东的机遇,不晓得走通了哪位的门路,真是人不成貌相啊。
“这……”折嗣伦闻言一阵游移,或是见到李侃脸上垂垂暴露不快的神采,仓猝解释道:“末将部下多麟州三县土团乡夫,入了晋阳怕是束缚不住,坏了朱紫大事。末将愿为大帅守岚、石二州,定不教那李国昌父子得逞。”
分开石州城后,长槊、铁甲又放回了车驾上,一行人轻装简行,朝方山县而去。四月初四,全军到达了岚州城,郝振威、丘维道出城五里道左相迎。
“末将信奉以诚待人。此六百士卒,我皆当袍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天然士卒归心。将军兵马半生,当比邵某更精于此道。”邵立德回道。
“谢大帅赐名,铁林都六百将士敢不为大帅效命!”邵立德单膝跪隧道。
李侃冷哼了一声,很久才道:“便依邵副将所言,折将军当不日率军北上,守岢岚军、岚谷一线,务必阻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