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尚未立储……”李杭又道，同时盯着刘季述的面孔，仿佛想看出点甚么。
“现在某已是朔方节度使，兼且察看河西。”
李杭点了点头，也有些对劲。
“对了。”就在李杭筹办起成分开的时候，又转头对刘季陈述道：“昨日宰相张濬前来拜托，某已经承诺了。本月郊祭，北司四贵就不要穿宰相朝服了，依所守官本品之服便可。此事，西门宫监已应允。某本不欲再跑，本日恰好遇见了你，便代为向骆中尉说一声吧，国朝向无此例。”
“立储之事，我们不要干与。”邵立德终究下定了决计，道。
平康坊比来真是暗潮涌动。
进奏官赵光胤，考中进士后，连朝官也懒得做，直接被邵立德任命为进奏官，本月方才上任，代替告老离职的前任。
但南衙官员的观点屁用都没有，相反还会好事！在南衙北司之争愈演愈烈的当口，南衙想要立吉王的话，那么北司就会另立别人，比如寿王李杰，跟南衙对着干。
“刘宫监，多日不见，倒是要恭贺高升了。”一间表面毫不起眼的民宅内，李杭对坐在里边的寺人刘季述恭贺道。
刘季述沉默点头。
这些个寺人，吃硬不吃软，偶然候就得吓一吓他们。狐假虎威的感受，可真不错！
答曰：不体味，但寿王此人道格刚烈，很打动，又有点看不清情势的模样。
十一月二十三日，方才在阴山停止完祭天大会的邵立德访问了李杭。
“失实。”刘季述点头道：“偶然也起来走动走动，不至于整天卧床。”
答曰：朝廷征讨藩镇，当然要有由头，不会在甚么事都没产生的环境下，平白无端就打击一个藩镇，起码要有气力强大的外镇兵马共同。
现在这个世道，能谋个支出丰富又面子的差事很不轻易，他很珍惜。
“张濬此人，某看他不是循分之辈。昨日聊了一个时候，便让某觑得一些真假。”李杭又说道：“此人热中名利，好大言，脾气多有不羁。对韦昭度率军入蜀之事颇多嫉恨，某感觉，搞不好他也要有样学样，领兵出征。”
聊完闲事，两人又聊了些风花雪月之事，一壶浊酒喝了个精光，好不欢愉。
李杭捋了捋髯毛，沉吟一番，问道：“但是昭阳殿那次？”
第二日，李杭又在平康坊四周闲逛，主如果逛青楼。别曲解，这是为了事情，不是为了其他啥。
“哈哈，料想当中的事情。四镇合一，现在却少了三个官位，李、宋、孙三位，不晓得在如何腹诽我呢。”邵立德开打趣道。
李杭也不推让，端起碗饮了一大口。
“某亦不知，只是看着有这类苗头。此人对兵权极其热中，不出征，如何能掌兵？”李杭点头道：“只要别犯傻在关中惹事就行了。其他的，哪怕他去征讨朱全忠、李克用，亦与我们无关。”
李杭分开平康坊后，又去大通马行转了转，收了一些谍报，然后便一起返回夏州。
“确切未立。”
刘季述有些游移，明显他还不晓得这个动静。
“某免得了。”赵光胤回道。
“今后就是朔方镇啦。”李杭笑道：“朔方节度使兼河西察看使，大帅之策划，又进一大步。”
不过是让北司中官们放弃穿宰相朝服郊祭，这在他看来很无谓的事情，但南衙朝官们就看得非常重，仿佛事关大节普通。能够他不是朝官，没法了解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