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竟已经冲到会州了?”李绍荣的马槊仿佛卡在了人体骨骼内,他驾轻就熟地松开槊柄,抽出铁锏,敲破了一名吐蕃士卒的脑袋,嘴里还在与徐副将问答,一副游刃不足的模样。
“头人,往那里走?”
“可爱,竟然连守城的勇气都没有!”
“唉。”野利化重重地叹了口气,重又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是的,如果在半个月之前,野利化另有信心与唐人打上一打,毕竟被他调集起来的壮丁超越一万三千,百泉的康奴氏也有六千兵,武州又有四千人,马儿又多,欺负没甚么马队的程宗楚还不手到擒来?
野利化一把接过,狼吞虎咽起来。部下咽了咽口水,他也饿了,但败得这么惨,又被撵着屁股赶了一整天,那里能找到吃的?
长年脱产练习的精锐马队,与农活缠身的浅显牧民,到底哪个强,信赖已经有了答案。
“李副将好运道。刚入会州十余里,便逮到了大鱼。”徐副将策马奔了过来,笑道。
“甚么味道?”野利化一脚踹翻了部下,怒道。
野利化也不晓得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归正跟在他身边的不过寥寥数十罢了。太多人不知所结束,或许死了,或许逃了,当然也有能够被唐人俘虏。
“养嘱氏跑了!”
“会州啊,终究打到会州了!打完这一仗,就—回—家!”李绍荣喘着气连敲三下,才将一名难缠的敌手敲落上马,仿佛是一名酋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