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西面的动静连续传来。
铁林军随营书院内,一众将领正在停止着例行学习。
“李延龄,五千巢军降兵,你以为何人能够押回绥州?强全胜已经归去了,如果此番顺利完成,某决定给他升副将。下一批,派何报酬宜?”富平县郊野的庄子里,邵立德问道。
朱玫向北绕道,传闻要去找郑畋。他已被任命为邠宁节度副使、通塞镇将,王重荣则一口气跑回了河中,刚好碰到过境的昭义兵,节帅高浔得知战况后,临时留在了河中府张望。
“东面行营,河中王重荣拥兵三万,昭义高浔有兵五千,河东、河北亦有兵马来助,皆能征善战之强军,巢军不成不备。”
“这——某几近忘了这事。”邵立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关中粮食一年两熟,本是富庶之地,现在战乱不休,不知多少庄稼撂荒了,筹集粮草却也不是易事。”
送走了巢军降众和募集到的数百民户后,铁林军持续在富平练兵。周边州县的官员、士绅三天两端过来会晤,诸葛爽不出面,每次都是由邵立德和他们谈判,让他们不要荒废了农业出产,尽统统能够确保粮食供应。
朱叔宗说完后,世人群情纷繁。
“少给我来这套。”邵立德摇了点头:“目前这点粮食怕是不太够,走之前还得筹集五六千斛。唉,本来挺敷裕的粮食,被这么一弄,竟然对峙不了几个月了。”
“长安以北,巢军已占泾阳,对三原虎视眈眈,不过临时还没敢进军。”作为铁林军体系内受过最完整军事教诲的人,朱叔宗当仁不让充当起了教习,只听他持续说道:“某觉得,巢军的首要防备方向还是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