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编的两千余巢军根基已经肯定措置计划了。李唐宾遴选了五百人到陷阵营,剩下的一千多,李延龄只看中了三百来人。
“待会挑五百降兵,仍由你统带,便唤陷阵营吧。”邵立德道:“此后好好为本将、为朝廷效力。”
“是……”
“某也弥补一句。”邵立德说道:“叔宗,昔日在阳曲时,你曾言‘贼重掠力疲,其心亦恐,退还务速,行队不属,我则进击之’。今贼众饱掠,舍不得财贿,堆满了大车驮马,乃至随身照顾大量东西行军,力量不敷,心机犹疑,战心不坚。与我军交兵,岂能不败?”
“巢军若皆是此辈,这仗倒也不难打。”诸葛爽背着双手,走到大堂门前,看着屋外纷繁扬扬的大雪,道:“此寒冬腊月,贼心倦怠,应不会出兵了吧?”
“请将军宽恕尚某,定以金帛相赠。”
“大帅,贼军欲攻凤翔。”邵立德提示道。
毙伤俘三四千人,还生俘敌将,这一仗,博得确切光辉!
朱叔宗放下骑弓,又从马腹下抽出马槊,加快上去,一个横扫,将某名敌骑扫落马下。
这年代,如许的军队已经算是顶好的了,别苛求更多。
“且先看看凤翔那边打得如何吧。”诸葛爽叹了口气,道。
巢军的辎重更不消说了。役畜、粮草、财贿、东西全成了铁林军的囊中之物,任凭取之。
“把李唐宾、尚存带上来!”回到城中后,邵立德叮咛道。
“本日李唐宾犯了甚么弊端?”战事方才结束,邵立德直接将前来道贺的部将拉住,趁热打铁总结经历。
“听闻尚将军乃尚让族人,是也不是?”
不过半晌,李唐宾神情庞大地捧着尚存的头颅出去,跪下道:“尚存头颅在此。”
李、尚二人被五花大绑送了过来。
“大帅,与河东军汇合后,我军深沟高垒,不浪战,贼众即便想胜,亦难矣。”
李唐宾昏头昏脑,心气懊丧,突得一杆马槊拍来,背上挨了一记狠的,当场滚落马下。
这才是男儿的疆场!他的心中尽是镇静。
不过邵立德对这些降兵不是很喜,正踌躇着该如何利用。
“拉出去!”邵立德摆了摆手,道。
没人禁止追兵,没人收留败兵,巢军这一仗,比普通的击溃败北得可要惨多了。死伤超越一千五,九成以上是在崩溃途中被铁林军在背后击杀的。降者两千余众,现在正被呈纵队阵型快速赶过来的铁林军步兵领受、看押。
疆场上的追杀远未结束。巢军兵士跑着跑着,有人没力量了,直接弃了兵刃,高呼愿降。有人则剥了衣甲,丢了兵器,以便更轻松地逃命。
初三一大早,雄师东出,目标:富平。
明天即便逃归去,还能收拢多少?三百?五百?在张游奕使帐下如何安身?
“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不堪。”卢怀忠憋了半天,道:“军使,俺只懂这么多。”
而在他身后,更多的马队正在折嗣裕的带领下,不紧不慢地切割着敌军崩溃的步兵。有哪个敌将欲收拢败兵结阵的,立即上去一阵突击,刹时将其打散。
“好。陈判官,便将这一仗录入《立德新书》,大伙的点评也写出来,此后不时研读,莫要犯这些弊端。”邵立德亦笑道:“走,去看看缉获了哪些东西。”
俘获的巢军两千余众,风俗深重,他是真的不敢大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