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铁林军到达鄜州城外。节帅李孝昌闻讯,亲率千余兵马出城相迎。邵立德远远地看了眼鄜州城头,嗯,军士都上城了,防备之意甚浓。唉,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呢,哪去了?
诸葛爽闻言感喟一声,并不答话。
“军使以为李孝昌其人如何?”
“哈哈,军使豪放,某不能及。”陈诚大笑:“不过军使若真能得鄜坊四州,当为天下豪杰所重。”
“军使,末将肚里装的都是赤胆忠心啊。”李延龄笑道:“定不会误事,军使放心。”
研讨了一个多时候的舆图,随后又花时候研读了下兵法,看看时候也差未几了,邵立德便在被袋内睡去。外头刮着大冷风,帐内刮着小冷风,延川县确切可爱!
延州主体有东西二城,夹河而立,一为肤施县城,一为州城。杜甫路过期曾写过诗:“宝塔钟声三川闻,肤施鸡鸣五城应。”这里的五城,说的是延州除两座大城外,另有三座军堡性子的卫城,驻有兵马,易守难攻。
邵立德带着陈诚细心考查了一番延州五城周边的山川阵势,脑海中不竭摹拟该如何攻打。绥州离延州并不远,不过两三百里罢了,还是大郡,如果能夺之便再好不过了。但应当会折损很多兵马,强攻太亏损了,最好想想别的体例。
“立德感觉黄巢能成事否?”饮了一杯后,诸葛爽俄然问道。
“素闻夏绥出精兵,李某本还不信,本日一见,果名不虚传矣。”待见到诸葛爽策马过来后,鄜州节帅李孝昌故作豪放地哈哈大笑,说道。
从延川县向西南走,沿着河谷地及山间谷道,走个一百四十余里,就能到丰林县。四周有个驿站叫苇子驿,是朝廷统领的首要驿站,但应当没法给雄师补给。丰林县再向西南三十余里,便是延州理所肤施县(今延安东)了,那边应当屯了很多赋税,遵循朝廷端方,能够获得补给。但人家给不给,给多少,可就全看表情了。
粮豆、柴草都是雄师每日里耗损最多的物质。鄜坊比夏绥敷裕多了,这点东西当然很多,但对他们来讲筹措并不难。
“没说的,军使仁义,俺没跟错人。”
李孝昌现在只想把过境的夏绥军从速送走,因而道:“鄜坊府库不丰,然此乃大事。某这便命令,解粮豆五万斛、柴草十万束至大帅军中,如何?”
“是。”陈诚应道。帮主公阐发潜伏敌手,本来就是他的事情内容之一,鄜坊乃夏绥邻镇,其节帅当然要好好察看了。
“末将在!”
“南下夺鄜坊大为不当。”邵立德转头看了看,见诸葛爽仍在后边很远的中军处,便放心道:“西取灵州,某之愿也。鄜坊不取,免为众矢之的。”
这一百七十多里路,可不是很好走啊。陕北黄土高原,千沟万壑,在绥德县招募的那几个领导一定罩得住。明日最好再在延川县重金请几个,别让雄师在山里整迷路了。
“鄜坊为长安东北面樊篱,李帅督之,足见朝廷信重。”诸葛爽亦笑道:“鄜坊有精兵一万五千余众,李帅何不出兵?你我二人联盟讨贼,也好有个照顾。”
“不去了,李孝昌在鄜州,我去见那县令做甚。”诸葛爽嗤笑一声,道:“李孝昌此人也不是忠臣,我们夏绥军都动了,他竟然还在拖延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