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勿忧,我家主公定会为你二人开解,都是小事。行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定会尽释前嫌。”封渭说道。
上个月有衙将带军士们出城劫夺百姓,所得也很有限。
他是昔年讨巢贼时都都统王铎的族人。光复长安后,王铎宦途不顺,被田令孜打压,出镇滑州,任义成节度使。他仰仗本身的声望和人脉,帮了朱全忠很多忙,让他安然度过了最困难的一段时候。
回到驿站后,封渭、韩全诲二人相对而坐,一时候皆无睡意。
时溥停下了摸索,将刘氏推倒在地,沉吟道:“我已恶了行密……”
“韩宫监先归去吧。还是原路返回,全忠已退兵,这条路还算安然。”封渭说道。
“司空客气了。”封渭笑了笑。
“封使君何时回返长安?”出来时候不短了,固然收了朱瑄、朱瑾、时溥塞来的诸多好处,但韩全诲没昏头,晓得该归去了。
“谁说我要留在徐州?”封渭看了他一眼,道:“我欲往青州一行,会会王师范。”
时溥听了哈哈大笑,赞道:“灵武郡王真乃当世豪杰,某服矣。便要这么打朱贼!若破了汴州,某还想将全忠妻女抓来,享用个三天三夜,看他羞也不羞。”
豁口处另有一些军士戍守。但他们缩手缩脚,神采麻痹,连做做模样也不肯了。
遐想到大帅有朝一日定鼎天下,如果二朱、时溥幸运活命,并献地投诚的话,说不定还能封个爵。史乘上对这三人,多数也会美化、装点,帮他们讳饰劣迹。
一行人吃喝直吃到了夜中时分。
时溥瞪了他一眼,直欲作色。
“那就有劳了。”时溥拱了拱手,道。
门口石狮上方挂着灯笼,非常敞亮素净,也不晓得用了多少蜡烛。
民宅内黑漆漆的,偶有一点如豆的灯光,看起来暮气沉沉。
“吾儿已遣人带信返来了。”时溥抬头灌下一口酒,明显表情极好:“右军中尉骆全灌授其玉山都都头之职,月俸八万钱,还赐了京中宅第,此皆仰赖灵武郡王的面子。”
风不调雨不顺,还每天兵戈,徐镇农田荒废大半。百姓衣食无着,便只能涌进城里乞讨。
“无妨。”封渭笑道:“我主已得唐邓之地,只要清算结束,便可出兵北上、东进,攻伐汝、蔡等州。全忠若东征,我们便把淮西打烂。全忠若出兵淮西,兖、郓、徐三镇可出兵攻曹、宋、宿等州。如果杨行密够胆,亦可北上打寿、楚等州。全忠大窘,时候一长,定然败亡。”
封渭看了苦衷重重。
时溥宠妾刘氏亲身给主桌上的封渭、韩全诲等人斟酒。
封渭也不推让,一番觥筹交叉以后,神采已是红透。
幸亏汴军已经退走,不然就这鸟样,一个夜袭城池多数就丢了。
“那你还留在此处?”韩全诲不解了。
徐镇,确切是三镇当中最伤害的,也是被打得最惨的。如果不南连杨行密,封渭感觉他们撑不过一年。
平心而论,与善待百姓的朱全忠比拟,朱瑄、朱瑾、时溥三人就太差劲了。朱全忠没攻过来之前,他们就穷奢极欲,四周刮敛,欺男霸女。仗打起来以后,稼穑荒废,这赋敛就更加沉重了。
时溥将刘氏抱置于腿上,手已经很天然地伸进了襦裙里。
主桌上另有一些武人,都是时溥的亲信。他们也有后辈跟着时瓒入京,纷繁起家向封渭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