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晋天福元年,契丹主将五万骑,自扬武谷南下,至晋阳,陈于汾北之虎北口……(石)敬瑭出北门,见契丹主。”
蒲月初六,雄师过虎北口(注释1),夜宿三交寨(注释2)。第二日,再度启行,于蒲月初八到达阳曲县。这个处所是李侃入主晋阳前与诸将会晤的处所,他有些感慨,让邵立德陪着转了一圈。
蒲月十六,雄师过忻州不入,直抵忻口。这是一个山间盆地的缺口,罅沱水自北向南流至谷口,忻川水自西而来会与口南,两山夹峙,甚为险固。河东军在此设一关城,屯兵驻守,甚难攻打。
不过邵立德并不觉得意。来晋阳也大半个月了,若说之前另有甚么胡想的话,现在也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他晓得本身很难在河东站稳脚根,也不受晋阳诸将的待见,是以压根就没在这耐久生长的动机。
李侃瞪了一眼邵立德,缓缓道:“本帅自有分寸。若功成,休说一个十将了,府城牙将又如何?邵副将,好好做,出息少不了你的。且先下去吧,好好带兵。”
当初天德军听到劈面的朔州军杀过来,且兵力与他们相仿时,郝振威以为“闻敌不进”不成取,遂下定决计与薛志勤大战,终究战而胜之。呵呵,堂堂河东名镇,四万雄师在火线糜费粮饷,真真是废料啊废料!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洪谷、静乐之败并不是偶尔,太常日子太久了,河东将士早就没了朔方、夏绥、天德、振武、大同、幽州这些边镇军士的血性。
宋人有诗《虎北口》,云:“来无方马去无轮,天险清楚限一津。愿得玉龙横十万,榆关重识故封人。”
罢了罢了,本身是丘使君引上路的,李侃这段时候也待本身不薄。他要做甚么,就做吧,厮杀汉本就一条贱命,偶然候你越是慌,越是怕死,能够死得越快。想到这里,他喊来了卢怀忠、任遇吉、李延龄等部属,认当真真巡查起了营地。
当然晚唐五代最着名的驿站还是陈桥驿,大师都懂。
“大帅,机会并未成熟……”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跑路回岚州,持续跟着丘使君混嘛,就是不晓得他还养不养得起铁林都这一千多号人了。如果能胜利监军大镇或者在藩镇内获得较大实权的话,应当是没题目的,毕竟有些寺人“同业”还是挺短长的:俱文珍“出监宣武军,自置亲兵千人”;“义成节度使李复疾笃,监军薛盈珍虑变,遽封府库,入其麾下五百人于使牙”;“桂管有兵八百人,防备使才得百人,余皆属监军”。当然最牛逼的还属荆南监军朱敬玫,他“别选懦夫三千人,号忠勇军,自将之”,几近在镇内作威作福,无人能制。
蒲月十一,中军到达石岭镇。此地乃阳曲县北境,离忻州理所秀容县不过40里。石岭镇北有石岭山,山上有石岭关,阵势险要,仅容单车通过。牙将康传圭目前就任石岭镇将,率领着数千兵马,防备大同军南下。
之前与张、郭二人并列的牙将贺公雅、康传圭,嗜钱如命,同时残暴好杀,本来对别人就没甚么好神采。贺公雅现在还在府城当牙将,部众数千,康传圭出任石岭镇将,亦将兵数千,二人都是气力派,对李侃这个外来户天然各式不扎眼。
代州城西北方,有连缀不竭的恒山山脉,山那边便是朔州地界。山势团体极其险要,独一十余条谷道可过人马、车驾。河东军在两条最首要的谷道四周的山颠绝顶之处修建了关城,西北35里处的关城曰雁门关,西边70里外的关城曰土墱(东魏长城之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