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河东诸将在一旁看着,非论这苏弘珍有多废料,但当着他们的面杀人,还是河东大将,兔死狐悲之感倒是有了。特别是那张锴,苏弘珍是他的部下,成果被斩,这无异于劈面扇了他的耳光,这事今后怕另有的玩。
“末将服从!”河东牙将伊钊出列,应道。
河阳军士卒明显不想给苏弘珍卖力。邵立德看得很清楚,第三次打击时,实在是有机遇登上城头的,只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河阳军在冒死的关头差一口气,总感觉没有尽到尽力,最后功败垂成,殊为可惜。
张彦球部马队很快出动了。究竟证明,代州兵没有耍诈,他们看到城外稀有万朝廷兵马,攻城之势又很猛,不想与大同军一条道走到黑,因而就发作了火拼,直接将繁峙献给了李侃。
“苏将军乃河东老将,说斩就斩。弟兄们,本日能斩苏将军,明日就能搏斗我等!”
邵立德暗自摇了点头。一支军队是不是真打,熟行都看得出来。大要上搞得阵仗很大,热火朝天,成果然刀真枪时却点到即止,或一击即走,那是假打,官面上的说法叫“虚应故事”。真打的场面,不需求搞很多么弘大,多么有气势,但交起手来刀刀见血,死命搏杀,不肯稍却,这才是真打。
苏弘珍一起被推出去,所过之处,隐有军士鼓噪。不过却不是河阳三城之士卒,这些人在苏弘珍手底下过得并不快意,底子不成能为他讨情。鼓噪的主如果来自河东的军士,特别是苏弘珍带过来的那二十多名亲兵,大声叫骂,直让旁人觉得他们要劫人呢。河东诸将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安抚士卒,不晓得怀着甚么心机。
“可敢入城?”
苏弘珍闻言如泄了气的皮球,再无任何挣扎,顺服地被推了出去。
“好!此事若成,你当记一功。”李侃道:“诸将清算兵马,轻装疾行,筹办进城!”
残暴、血腥、高效,这三个词大抵是对铁林都士卒平乱的最好描述。几近只花了刹时工夫,苏弘珍带过来的二十多名亲兵,就在箭雨和步槊的两重打击下全员灭亡,血腥味飘零在氛围中,久久不散。站在远近全程目睹了此事的其他部伍的军士们,直感受浑身发冷,继而兔死狐悲,对李大帅的狠辣有了新的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