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魏末,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木儿等,据州城反。州人李贤乃召豪杰谋曰:‘贼起仓促,便诛二将。其势虽盛,其志已骄,然其政令莫施,惟以残剥为业。夫以羁旅之贼,而御乌合之众,势自离畔。’乃率敢死士三百人,分为两道,趁夜鼓噪而出,群贼大惊,一战而败,遂追斩之。”邵立德出去得晚了,没听到李侃前面说了甚么,这会听他引经据典,大抵是要诸将进兵,攻取被大同叛军节制的代州地界?
“西魏将梁椿性果毅,长于抚纳,所获赏物,分赐麾下。故每践敌境,咸得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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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谟为宁朔将军北征,将士多离恐。元谟又营货利,一匹布责人八百钱,以此倍失民气。及魏太武军至,乃奔退麾下,散亡略尽。”
“魏曹真累迁大司马,每征行,与将士同甘苦。军赏不敷,辄以家财班赐,士卒皆愿为用。”
邵立德有些事,一向在模恍惚糊地做,也不晓得对不对。现在印证古来名将的手腕,顿时信心大增。有些做得不对的事,之前不自知,现在有恍然大悟乃至后怕不已的感受。办理军队,与带兵兵戈一样,都是一门通俗的学问,疆场上的知识当然要学,疆场下的知识一样不成忽视,牢记牢记。
邵立德瞄了一眼李侃,见他神采非常丢脸,心中也有些怜悯。这河东诸将当真不像话,本身的地盘被人占着,还常常被人南下打草谷,就没点震惊?判你们一句畏敌如虎都是轻的了,谁晓得是不是另有别的启事?他莫名地想到后代足球队员们联手做掉主锻练的事情,尼玛,有点这意义了。
他们这会不在代州城内,而是州城东北八十里的繁峙县四周。该县“三面枕涧,极其险固”,目前为大同叛军所节制,驻有三千多兵马,是他们南下的整备基地。代北行营数次用兵,都没有拿下,此次李侃率雄师巡边,也想借此机遇碰一碰。
“石雄为丰州刺史,雄临财甚廉,每破贼建功,朝廷时有赐赉,皆不入私室,置于军门首,取一分,余并分给。以此,将士感义思昂扬。”
“大帅,大同叛军骁锐,连战连捷。我军新败,此时更应镇之以静,缓缓图之。”沉默了好久后,见没人答复也不是个事,因而身为马步都虞候的郭朏出列答道:“李国昌数攻代州,我军严阵以待,皆将其击退。大帅的意义,是主动反击?此事风险极大,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