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瑗华打断她的思路,伸开眼,见手上被包裹了厚厚的纱布,她忍不住苦笑了下,“哪有这么严峻?快拆了去。”
梁霄追出来,梨菽也追出来。
视野终究落在明筝面上,“说啊。”他咬牙切齿地望着一脸安静,显得那般冷血无情的嫡妻,“你说,为甚么她那样求你?为甚么她会说出那样的话?你对她做了甚么?你对我的孩子做过甚么?明筝,你是主母,你甚么都有,甚么都不缺,大权在握享尽尊荣,可她呢?”
安氏待他再如何好,他们爱得再如何轰烈,与她何干?为甚么她要为他去承那份情,去担起本不该她担起的任务?
幼年时她是家里的三女人,治家理账有嫂子林氏,另有她娘,一家子人宠着她,恨不得把统统最好的都给她捧来。是从甚么时候开端,她变成了最不要紧的阿谁。大家都有躲懒称病的权力,她这头疼病多少年不见轻缓,除了身边服侍的人,却向来没人过问。
“下了雨,外头泞得很,几乎发明不了。”
瑗华细细思考这话,浑身猛地一颤,“这药是?”
――这不成能。
瑗姿躬身提着灯,另一手扶着面无波澜的明筝。
明筝闭目坐在暗室中,闻声外头传来喧闹的脚步和低低的人声。
前面的话她没说完。
伤口很浅,也不感觉如何疼。畴前明筝珍惜仙颜,脚踝上那处伤势,曾让她介怀了好一阵子。倒是从婚后,她仿佛变得越来越固执,越来越喜好硬扛着。
手被挥开,梁老太太满脸泪痕,凄楚隧道,“明筝,霄哥儿骨肉没了,你怎还能这般淡然安闲?他悲伤成这幅模样,活生生的孩子在肚子里没了,我还能歇得下?我另故意机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