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还愿记得这八年我对梁家这点微末之功,愿记得我们之间这点交谊,请帮手劝劝梁世子,写封放妻书,允我去吧。”
明筝点点头,道:“您说的是,明筝时候念着本身跟您、跟梁霄、跟承宁伯府上高低下是一家人。新婚头一月,小姑芷薇、四叔梁霆,便由明筝亲身带着,请夫子,过问饮食,病了,衣不解带照拂,明筝向来没当本身是个外人,没想过辛不辛苦。厥后二女人、三女人出嫁,三叔四叔结婚,谋婚事,订婚约,过六礼,备嫁备娶,用本身嫁奁补助添箱……明筝所行所念,只盼着这个家好,盼着承宁伯府好,盼着每小我好……”
说着,又拉住明筝的手,引她坐到本身身边儿,“我瞧瞧,这身材本就不丰,竟是更加瘦了,好孩子,你也惦记家里头,惦记我们是不是?今后娘替你撑腰,霄哥儿再敢犯胡涂,娘第一个不饶他!常言道,牙齿另有磕碰嘴唇的时候,一家人哪有不拌嘴的,现在他也晓得自个儿错了,你也气了这么久,便有甚么怨气,也该消了吧?好孩子,娘还希冀来岁抱上你们生的胖小子呢,我们家的嗣子,只能托生在你肚子,旁的谁也不可。”
梁老太太被当众提起家里的“内债”,不免神采讪讪地,“还提这个做甚么,一家人嘛,交到你手上,就是你打理成甚么样,也由得你,娘都不会怨的。”
闵氏等也跟着站起家,纷繁诉说着老太太是如何夸奖明筝,如何念着她的好。
明筝抿抿唇,笑了笑,明太太在旁憋了好一会儿了,嘲笑道:“敢情梁太太内心头,我们明筝回娘家,是为着跟个贱婢置气?您心头我们筝丫头就这么点子出息?您这是挤兑谁、瞧不起谁呢?”
明辙在旁, 实在看不下去, 借着饮茶的行动,以袖遮面, 余光却见明轸手握扶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他恐怕明轸打动,忙朝他打个眼色,摇了点头。